宫中虽无皇后,初次侍寝后不必请安,大荣朝却极重孝道,白雪凝碍于情面也不好不去给太后请安。
白雪凝安排好了宫内事物,带着冬融一人就去了慈宁宫,慈宁宫外的小太监一见到白雪凝就急急进门通报去了,通报完又急急的小跑出来,谄媚的笑着“荣婕妤,太后娘娘叫您快进去呢。”
太后一脸慈祥的望着缓缓走近的白雪凝,望着望着便出了神,她想起了自己当初也是这般,款步走到殿中央给太后请安。现如今看着白雪凝如此意气风发,太后心里喜悦极了,昨日她也想明白了,就算白雪凝杀人放火,只要不危及白家与皇帝,自己定会护其一世周全的,也算圆了姑侄一场。
接着太后说了些场面话,打趣着问白雪凝“雪凝,皇帝待你可还好?”
白雪凝面色一红,想起昨夜楚辞煞费苦心安排的一切,娇羞的点头回应“姑母,陛下他待嫔妾自是极好的,想来多半是因着姑母的缘故。”白雪凝也不讨厌适时的奉承,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尤其是靠着大荣朝最尊贵的女子。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拉着白雪凝唠了些家常话,临近正午才依依不舍的放白雪凝走。
回到翊坤宫,静雯递给白雪凝一盏茶,附在其耳边小声说“娘娘,方才沈美人来了一趟,见您没在还等了好一会呢,看来不是单纯的拜访。”
白雪凝估摸着沈美人来找她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没想到对方这么耐不住性子。“无妨,若是真的有事,她可不会甘心只来一趟的,静静等着吧。”白雪凝淡淡的说。
御花园内。
“柳姐姐可真是东施效颦啊,这牡丹花簪在姐姐头上就是比在花枝上美。”陈才人用尽自己毕生所学来逢迎柳贵人。
柳贵人很是受用,倨傲的看着陈才人问“哼~花本有灵,本宫就认为这牡丹就该是为本宫而生的,白雪凝不过是仗着家世和美貌才有了恩宠,她难道不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吗?”
陈才人在心里大吐苦水,若不是自己在宫中没有倚仗,她也不会沦落到奉承这个无脑的大小姐。一边腹诽,一边又扬起讨好的笑脸。
慎嫔从花丛后一路快步走到无人地,用帕子挡住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秀玉,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东施效颦?哈哈哈哈,没脑子。”
秀玉连忙为慎嫔顺气,不禁也笑了起来。
慎嫔喘了几口气,又嘲讽着说“一个无脑,一个卑贱,本宫一个女官出身都比这两位读的多,这宫里可是越来越无趣了呢。”
傍晚时分,周内侍端着放有妃嫔绿头牌的玉盘走入了御房,谨慎的问“陛下,今夜可要翻牌子?”
楚辞淡淡的扫了一眼,眉头微蹙,冷冷道“怎么没有墨嫔的牌子?”
周内侍心虚的冷汗直流,颤抖着声音小心的答“陛下,这…太医院说墨嫔的心疾怕是不宜侍寝。”说罢还悄悄看了眼楚辞的表情,心止不住的突突。
楚辞摆了摆手,说“罢了,今夜朕不翻牌子,去承乾宫看看墨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