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了一路。
温宁估摸着差不多了,便从祁宴之怀中探出头来,压低声音道:“四哥,好了没?”
跟做贼似的,就怕被不远处窥视的嫂子看出端倪。
祁宴之抱着她往前走,步伐又稳又快,丝毫没有疲累的迹象,启唇道:“没有。”
意思是,还得再抱一会儿。
“好吧。”温宁咂咂嘴,本想问他累不累,但一想到硌了她一路的腹肌和胸肌,又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给咽回了肚子里,转而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说着,她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臀。
祁宴之托着她臀部的手指动了动,眸底闪过一丝波澜,“现在要去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温宁愣了一下,“你和这家公司的总裁认识吗?”
“是靳燕。”
靳燕……
温宁好像有点印象,貌似是四哥多年的好友,靳家的独苗,标标准准的纨绔子弟,在圈内名声相当风流,是个喜欢乱惹桃花的主儿。
但说来奇怪,她交际圈也不小,但来祁家四年,硬是没见过此人。
在温宁回忆的空档,二人已经来到了总裁办。
总裁办的助理都认识祁宴之,见他过来赶忙笑脸相迎,将其请进了总裁休息室,客客气气道:“祁总,您看您需要什么,我立刻为您准备。”
祁宴之先轻手轻脚将温宁放在沙发上,后直起身,语调冷硬,“准备一个医药箱。”
“好,您稍等。”
助理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便拿回来一个工具齐全的医药箱,随即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温宁不解,“咦,要医药箱干嘛,我没受伤啊。”
话音刚落,她看见四哥突然蹲下来,大掌托起她的右脚。
掌心的温度传来,温宁吓了一跳,想要缩回,却被对方攥住。
她“嘶”了一声,才发现右脚踝部的位置有一块红肿,大概是和禽兽拉扯时崴到了脚。
不过,也是小伤而已,哪需要四哥亲自帮她上药。
更何况,自己的脚被他这样握在手心,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说:“四哥,要不我自己来吧。”
他掀眸看她,语气放柔,有种哄小孩子的感觉,“你乖乖的,别乱动。”
闻言,温宁下意识环顾四周。
这里遮挡物不算多,也不像能够藏人的样子,嫂子应该不可能躲起来窥视吧?
还是说四哥入戏太深,所以才会贴心地要为她上药?
在温宁愣神的瞬间,祁宴之已经用棉签沾了碘伏,一圈一圈在她踝部红肿的地方消着毒。
有点痒痒的。
温宁的脚十分秀气,脚踝线条尤其漂亮,脚面白白嫩嫩的,依稀可见蓝青色的静脉走向。
每个脚趾上海涂着粉嫩嫩的指甲油,就这么被祁宴之大掌握在手中,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只一眼,温宁便觉得脸上热气上涌,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脚,嗫嚅道:“四哥,我自己可以的。”
祁宴之垂着眸,仿佛没发现她的窘迫,只专心一遍又一遍地消毒。
掌心的触感滑润,恍若上好的羊脂玉,细细熨烫着他的掌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他鬼斧神工的侧脸,透出无尽的认真与珍视。
原本两根棉签就能消耗的面积,他硬是一根接着一根,直到一包棉签全都被用完才堪堪停止。
最后,他在她脚踝红肿处仔仔细细地贴上一块膏药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