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总算来了。
要是再不来,凌江篱都要坐在这儿扎虞寒卿小人了。她废了好大功夫布的局撒的网,要是在虞寒卿这里掉链子,那她非得和虞寒卿拼命了不可。
凌江篱赶紧又把自己给西门夫人准备好的礼物又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心的带着东西上了轿子。
轿子是人抬得,按理说应该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但其实要比凌江篱自己的脚力快一些。这些轿夫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经验老道之余,力气也很足。几个人一起迈起步子来,竟然几步如飞。
凌江篱坐在轿子上颠的不上不下,好在座垫很软,坐起来甚是舒服。古代人的交通工具,不是马,马车,就是人力抬的轿子,翻不出什么太大的花样。最多还有水上行驶的船罢了。
凌江篱不禁怀念起现代的生活了,天上飞的有飞机,地上跑的有火车汽车自行车三轮车数不胜数,水里跑的除了船还有快艇一类的工具。那坐起来才叫一个舒服便捷,不像现在,什么都是人力的。
一路疾步如飞,到了西门府。
凌江篱看了看日头,好像正正好。门口许多人往里去,收贺礼的门童一边接待客人,一边在礼单上记下几笔。
凌江篱又环顾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发现虞寒卿的身影。
“你家王爷呢?”
她怀疑虞寒卿已经早到了,自己进去了。可是想想,
应该不会吧,他们是一起的,请帖还在虞寒卿手上呢。他就这么自己进去了,凌江篱一个人着实尴尬。
“王爷还没到,王妃在此稍等片刻吧。”
虽然凌江篱也差不多猜到虞寒卿压根还没到,但是真从小厮嘴里听到这个事实,还是目瞪口呆。再晚点人都进去了,那可就真的迟到了。不管在哪里,迟到从来不是什么好事情。虞寒卿这样的人,居然对迟到这样没修养的事情,如此淡定吗?
轿子停在人家西门府门口,可虞寒卿还没来,凌江篱也就没下去。坐在轿子上掀起一处帘子打量着形色各异的行人,隔三差五的问问随从,虞寒卿来了没有,什么时候来。
然而得到的答案总是:“王爷还在路上,您再等等。”
问多了几次,凌江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儿可是交通不发达,通讯更不发达的古代。没有了供人快捷沟通的工具在手,这些随从是如何得知虞寒卿已经在路上这件事情的?
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越想越不对劲。如果不是虞寒卿故意迟到让她等的话,那这些随从的话,就完全都是在敷衍她。
凌江篱想了许久,忽然掀开帘子,从轿子上下去了。
“王妃,您要去哪?”
看到凌江篱似乎打算离开,随从们都有些惊慌,忙问起话来。凌江篱眯着眼睛打探他们的神色,抿出一点味道来。
他们果然是敷衍她的。
所以,是因为
虞寒卿公然迟到,让她这个王妃一再等待,才会让下人都觉得她这个王妃名不符其实?凌江篱颇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居然是源自于虞寒卿,这让她有点不爽。
“你们能凭空知道你们家王爷在路上,一会儿虞寒卿真来了,你们也凭空感知感知,我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告诉虞寒卿来找我吧。”
凌江篱的话说的十分直接,一点脸面都没给这些随从脸,让他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要是给我一拳,我也必当十倍奉还。凌江篱分得清是非黑白,所以她没必要给这些人好脸色。
她拿着手里的礼物,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江篱没有选择进西门府,一来她没有请帖在手,二来就算虞寒卿真的迟到让她一等再等,她还是要保持应有的素养,稍微等等虞寒卿的。当然,如果情况太过恶劣,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