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黄纸,我回忆着宛琳她剪小人的步骤,想了想,她那也没啥步骤,用剪子‘咔嗤、咔嗤’几下就完事儿了,我这笨手笨脚的肯定是不行。
可要是画好轮廓来再剪出形来,多多少少有点丢面儿,想到这儿,我顺势把黄纸递到了司机大哥的面前,“把你家老爷子的姓名还有出生年月日写在这上头,等我办完法事之后你再过来接。”
“好好好。”司机大哥抓起了桌子上的笔问道,“写阴历还是写阳历?”
“阴历。”
司机大哥半点都没含糊,‘唰唰唰’地落了笔,那速度比我用电脑打字都快。
也就十来秒的时间,他就把老爷子的信息写了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他问了我还有没有要叮嘱的,在得知没有之后,他就离开了店里接着跑活儿去了。
“那老爷子走没呢?”我扒拉了一下杨骅,“没走你问问他,我这么安排他满意不?”
“还用问啥啊!我跟你说的都是柳天明和他谈好的。”杨骅面带坏笑的看着我,“不过王哥,你现在咋越来越有神棍的气质了呢?就剪个小人把八字写上去也叫法事?还有人家老爷子也没说要房子啊!”
“你懂个嘚儿!我那不是不会剪吗?当着人家的面儿画好再剪,丢不丢人?”我斜睖他一眼,说道:“还有我说让他给老爷子烧个房子,我现在看不了事儿,你吴姐不在卖货也成了问题,我不得想办法挣钱?”
杨骅耸了耸肩膀,“那上哪整纸房子去啊?可别说你自己做,你敢整人家都不敢要,那老爷子自己都得寻思,说好的一套房子,咋送下来个鬼屋呢?”
这话把我自己都给逗笑了,因为他逃过了一顿打。
拿起钥匙升起了卷帘门,透过窗户,我看着马路对面回答道:“去对面买!我就挣个差价。要是对面那家要价太高,我就不整了,或者不加价卖刚才那大哥。”
“老太太上炕都没你这事儿费劲,不一定挣钱你说你图啥?”杨骅很是不乐意,“而且你自己开着店,完了你跑人店里买东西去,丢不丢人?”
照着杨骅的后背拍了一巴掌,我还嘴道:“我傻啊?我又没说我自己去买。”
“王哥,我恨你。”杨骅微微眯起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打我的主意了?我告诉你啊,我可不去!”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嘟囔着,“谁说让你去了?你天天在我这儿进进出出的,对面那大姐还能没见过你?我打算让你爸帮忙。他来我这儿的次数少,那女的对他应该没啥印象。”
“好办法!到时候你让我爸先把钱垫上,到时候你给他钱他也不好意思要,这样式儿的不就整钱了吗?”
啥叫坑爹?这就叫坑爹!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转身去关了前厅的灯,“睡觉!”
一觉到天亮,我起的大早给仙家上香、换供品,忙活完便老老实实的打起了坐,在没有捷径的境况下,勤劳就是最好的捷径。
吃过早饭,我给杨叔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我的请求,杨叔答应的也痛快,说是等他到一中办完事儿就去。
上午十点多,杨骅突然招呼道:“王哥!你快过来!”
听到他激动的语气,我便从柜台后边来到了窗户那,正好就看到杨叔走进了对面那家店。
也就过了两三分钟,杨叔就从对面那家店走了出来,只见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就掏出了手机,没一会儿的工夫我的手机就响了。
“喂?杨叔?”
“王啊,你托我的事儿我给你办完了,一个带院子的二层小楼。然后我就不过去了,要不让人家看到不太好。完了等到她把东西做好,我取完之后找时间给你送店里去。”
“好嘞!谢谢杨叔!”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问道:“她那卖多少钱?”
杨叔立马答道:“一百二,我看样品了,挺大一个,做的也挺好,不是那种糊弄事儿的。”
价格稍微有点儿贵,但也不是说不能接受,我说一会儿就把钱给他转过去,杨叔说不着急,等他过来的时候再说。
时间一出溜儿就到了晚上七点多,我正指挥着杨骅在那补刀呢,就听到了杨叔的喊声:“来个人儿啊!给我掫一下帘子!”
“来了!”
我喊了一声,飞快的朝着门口跑去,到了那一看,杨叔笑么滋儿的站在那,手里还捧着个纸扎的房子。
“今天咋了?咋这么高兴呢?”我掀开帘子,让他走了进来。
杨叔还跟我打起了哑迷,“你脑瓜子那么够用,你猜猜?”
这都不用猜,眼下能让他这么高兴的事儿,除了杨骅办复读,估计也没有别的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问道:“这么快就办下来了?”
“嗯,他成绩之前就不错,我找的他班主任,又塞了点儿,一天就办下来了。”杨叔从进屋嘴就没合拢过,这会儿更是笑的都能看到胃了,“现在就等他学籍寄回来了。”
说完,杨叔陡然变了脸,拍着杨骅说道:“别总寻思玩了,收收心,没事儿学一学、复习复习,省的开学跟不上。”
一听这爹味发言,我悻悻地躲到了一边,打量起了对面大姐做的纸扎,该说不说,她做活儿的速度真不慢。早上订的、下午就做好了,而且质量还相当好。
看着看着,我猛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连忙把这个二层小楼搬到了吴宛琳做的双人床上。
不断的比对、观察,我隐隐觉得,这个二层小楼跟宛琳留下的那些纸扎品,似乎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咋嘀了王哥,你瞅啥呢?”杨骅受不了杨叔的管教,扔下游戏跑过来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房子和宛琳做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很像?”意识到这么说他们听不明白,我又补充道:“你们看那个配色,还有那些缝儿的粘得,是不是像一个人做的?”
杨骅像模像样的绕着那堆纸扎转了两圈儿,“王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咋看不出来呢?”
杨叔也说道:“这玩意儿不就是裁吧裁吧、粘吧粘吧吗?”
听到他俩的话,我也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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