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从武汉回来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我该上香上香、该摆供摆供,但是仙家一直都没有给我任何的感应,也没有到现世这边来。
虽然明知道他们不会因为我没了道行而放弃我,但我这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毛。去的时候胡天下就跟我说过,堂口的仙家有不同意我去的。
如今我弄成了这副样子回来,那几位反对的仙家肯定会有想法,而我啥也做不了,最多就是在上香的时候念叨几句。
宛琳赶工出来的那些纸活儿,大多被我堆到了那种双人床上,要不然店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收拾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点别的东西。
这些纸扎虽然都很细致,但有一部分却细致得有点不像是出自宛琳的手。简单来说,这批东西有点像两三个人一起做出来的。但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谁让我店里没监控呢。
至于宛琳本身…她的电话,依旧是没有人接。
正在店里发着呆,三个胳膊上带着黑箍的男的走了进来,“老板在吗?”
怕啥来啥,吴妹子不在,纸扎这一块儿根本没法做生意,靠那点儿存货可撑不下去。尽管知道这单生意大概率要凉,我还是笑脸迎了上去,“我是老板,你们看看都需要些啥。”
岁数看起来最大的男人说道:“我家老太太没了,你着给整吧,整全活儿嘀,别让老太太挑理就行。”
“那都好说,花圈花篮、寿衣纸牛,泥盆儿啊、香炉啊还有其它的东西我这都有。”我搓了搓手,语气委婉的说道:“但现在有个啥事儿呢…我家做纸活儿的师傅回老家了,做不了新的,你要是在我这儿拿货,就只能拿这些现成的。”
说完这话,他们之中那个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子,直接走到纸牛旁边,伸出手推了两把,“新作的和现成的有啥区别吗?”
“没啥区别。”我指着店里摆着的那些花圈啥的说道:“这些现成的就是样品,但一点都没偷工减料。”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人,跟着我的手指打量了一圈儿,问道:“那你这些东西都摆了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时间,也就一个多月,之前的是有一家人着急,就都买走了,这些都是后做出来的。”我笑着说道:“有在意这个的,也有不在意的。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实得惠儿的,价格上能再给你让点儿。”
男人似乎有些心动,可那个小子却不干了,“拉倒吧,咱又不是差钱儿!你整这老些旧的,到时候我奶再不乐意。”
“是,东西不是新的,做的也没啥毛病,挺细的。”男人说道。
我立马接了茬儿,“那肯定的!不是我吹,我家师傅的手艺,在柳台得排前几。你就看着花圈上的花儿,谁家能整的这么饱满?”
年轻小伙还真就走过去看了,本以为不打紧,可坏就坏在这上头了。
“二叔,你看,这都破了!”
男人闻声走了过去,我也凑上去看,果然有一朵纸花的花瓣从中间裂开了。
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几个人扭头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小子还来了一句,“做不了还开啥店呢!耽误别人工夫,真差劲。”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了马路,去了对面新开的那家寿衣店。
“王哥,你还是太实心眼了。”杨骅走过来说道:“你就先把单定下来,到时候把这些装车拉过去,谁知道你是样品还是新品。”
我摇了摇头,“人家都到店里看了,到时候问为啥这些和店里摆的一模一样咋办?”
“谁会问这个啊!操办白事就够他们忙活的了。”
“那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白事儿可不能糊弄。”我回答道。
“那吴姐不在,你这生意还能一直不做啊?”杨骅挠了挠脑袋,提议道:“要不这段时间,你进货卖呢?”
我指着对面说道:“那大姐的手艺不比宛琳差,我要是进货卖,用不了半年就得被对面干趴下。”
“而且厂子里出来的那些东西,死啦磕碜的不说,还都是用硬塑料打的底儿,真这么整那就是自己砸自己家招牌。”
杨骅也是一脸难受的说道:“那咋整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好说道:“看看吧,不行就贴告示暂时不接纸活儿。”
吃过中午饭,我正在里屋打坐呢,就听到前厅有人喊道:“呦!这些东西做的真好!咋卖的啊?”
“姐,这些东西是非卖品,要不你看看别的有啥需要的?”杨骅回答道。
“不卖?你是老板啊?”
杨骅回了一句“不是”,那个大姐立马嚷嚷道:“那叫你家老板出来。”
一听她的动静儿和语气就知道她不是善茬儿,我赶紧从里屋窜了出来,好家伙,这大姐是真富态!挎着个小包,穿金戴银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翠绿翠绿的镯子。
“你好、姐,我是老板。”我虚头巴脑的说道:“冒昧的问一下,您要买这些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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