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州牧客气了,不知州牧找贫道有何事?”
平心问道。
董煜呵呵一笑,道:“教主不知,前些时日李公子上,为平心仙姑求来正名。
您的事迹已被陛下所知,本来陛下要宣你进京。但被林相拦住了,李公子曾说您要参加数月后的水陆法会?”
“不错,贫道正有此意。无论是传播仙姑教义,还是扩大天意教。贫道都要去去京阳一趟,水陆法会魁首,会立为国师,不知是否属实?”
“水陆法会乃是陛下,广招天下奇人异士所开,若是教主能力压群雄,夺得魁首,自然为大晋国师。”
“如此甚好!”
董煜又道:“李相曾发,通知朝廷各个官员,全力相助教主。教主天意教成立不久,虽然依靠仙姑神迹能在三府之地广收门徒。
可是儋州之大,不止三府。大晋之大,不止一个儋州。
教主若是有心,将仙姑信仰和教派推向各地,儋州可为教主基石。”
这个时候平心才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儋州州牧。
纵然仙姑显灵,现在三府之地多是信仰。但出了三府之地,便不再听闻。
上京过后,若是得到国师之位。即便可以全国推行,有朝廷助力,但天下神灵何其多!
有佛教,民间教派,道教诸神等等。
而若是能在儋州州牧的推动下,先将儋州的信仰拿下。这里成为天意教的发源地,有了根基。
再上京,再推行,那就方便很多了。
可以以儋州为中心,辐射各地!
这董煜是个人才,或可一用。
事事亲力亲为,她哪里有这个时间。如今展露本事,自有人才前来自荐。
平心呵呵笑道:“虽然有李相的几分原因,但董州牧如此出力,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不妨说出来,贫道也好思考一下。”
被平心点出目的,董煜也不尴尬。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哪里有唯唯诺诺的人?
董煜笑道:“教主真是慧眼如炬,下官确实有些私心。
下官出身武阳董家,董家传世已有六百年之久。
都说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世家都是千年世家。
如今董家只有我一人还能撑一撑,可连我也倒下,不用五十年,董家肯定会被其他世家代替。下官只是想,将董家和天意教绑在一起。”
说到这里,董煜突然跪下,道:“教主,此次董煜前来,已经抛弃了所有。若是教主不弃,董煜愿携整个武阳董氏,为教主、天意教前驱。”
一时间平心也被董煜的魄力所惊,武阳董氏虽然在走下坡路。但破船还有三斤钉,这董氏想全部身家绑在天意教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下定决心的。毕竟,你下的赌注可是整个家族。
若是押错了人,可就将传承数百年的世家葬送了。
平心问道:“不知董州牧,为何如此看重天意教,叫你如此?”
董煜道:“先不说仙姑灵验,就是教主也神通广大。李小公子,生来痴傻,却被教主救治如常人。
这病少林神僧,纯阳宫道人,药王皆救不得,可教主出手,便治好了天下人为难的病症。
更是相信李相眼光,既然李相李家都能供教主驱使。武阳董家,自然也能。”
短短几句话,就考虑的如此之多。
平心笑道:“董州牧既有此心,叫贫道难以拒绝。只要仙姑信仰和天意教,能在四个月内遍洒整个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