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残阳如血,落在房屋上,更显静谧和凄凉。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神道叶悠然问道。
男孩道:“我爹姓马,我也姓马。这里大部分村民都姓马,所以大家都叫这里马家村。听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喜鹊飞到屋顶叫了三声,所以我叫马三喜,今年已经满十五了……”
马三喜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直说着关于自己,以及马家村的消息。
这里的人发生了时疫,本地的官府直接一刀切。把整个马家村都封了起来,发现逃跑者,杀无赦。
马三喜因为在城里做工逃过了一劫,但自己的亲娘和小妹却被关在了里面。他没有办法救她们出来,只能天天送些吃的在村口,让她们果腹。而前天他来的时候,却只有小妹一人出现在了村口。
他的亲娘很不幸的感染了时疫,说着就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神道叶悠然听了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位少年孝心可嘉。她伸出左手轻轻抚摸少年的头顶,安慰他悲伤的情绪。
“马小兄弟,切莫哭泣。可有郎中来瞧过了,知道是什么时疫么?”
马三喜擦掉眼泪,哽咽道:“没有大夫敢来这里,大家都害怕时疫。”
神道叶悠然道:“贫道也曾学过岐黄之术,对医理颇有研究,也算个郎中,不若你来请我为村民诊治。”
在蓝星的时候,太华宗和玉虚宫中医药典籍,和炼丹之法,神道身颇有涉猎。她自己百毒不侵,自然不惧时疫。只有弄清楚了症状,才好对症下药。
要是为了彰显神通,完全可以画符用法力解决,但神道叶悠然还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成果,要真是事不可为,在用法力神通就好了。
“真的吗?”马三喜十分高兴,可突然他又像打了霜的茄子:“可是我给不起诊金。”
神道叶悠然摸着他的头顶道:“好孩子,你的孝心就是最好的诊金。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犹豫。你且上前把栅栏搬开,带我去你娘亲住的地方。”
马三喜被神道叶悠然说的话鼓励到了,顿时觉得雨过天晴,全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他上前两步撕开了封条,挪走了栅栏。
里面离村口近的村民,听到栅栏挪动的声音,一个个跑了出来,以为是官差前来救治,看到是马三喜,一个个又低头唉声叹气。
“马正家的小子,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啦,那可是县太爷设的栅栏,你也敢挪动。”
村口刚才跑出来的人,都纷纷回去了,只有一个瘦小的老头,穿着洗的发白的灰色衣衫,一头银发梳的整整齐齐。
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穿透力。
马三喜挪开栅栏,道:“村长爷爷,我找到可以治时疫的郎中啦!”
“真的么!?”
村长略显混浊的眼睛,突然放出神采来。他颤抖着向前走了两步,马三喜小跑过去将他扶稳,这才转过头想介绍,却发现不知道叶悠然的名讳,只得窘迫的挠挠头。
马家村长看着神道叶悠然,一时间也被她的气质所慑,竟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位道长?”马村长侧头问马三喜。
“是的,是的!”马三喜一个劲的点头。
“老朽见过道长,敢问道长仙名,仙乡何处?”马村长显然是读过的。
“贫道稽首了。”神道叶悠然还礼,只是现在自己还未定下神号,只能用本体的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