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有点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叫住她。
她约莫过了一分钟,才配合着下一个瑜伽动作,缓缓转过头来,也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就这反应力,我刚才就算直接上楼去,她应该也察觉不到吧。
“你来啦,乔静水?”她配合着电视机里舒缓的音乐,一字一顿的问道。
“是我,”我感觉我的名字,差不多就是接头暗号了吧,能说出我的名字,就是联络人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交易了吧。(开玩笑)
“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冰冰姐就行了。”
“好的,冰冰姐。”我喊完这一声,发现她又闭上眼沉浸式地享受起瑜伽带来的自由与放松。
我感觉自己杵在此处好多余呀,只能再次开腔打断了她,“那个,冰冰姐,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呀?”
“上楼左手边就是,别走错了,右边是我的房间。”她眼也没睁,落地有声地说道。
“好的,谢谢冰冰姐。我先失陪啦,咱们待会见。”我也不知道回房间干嘛,总之此刻先各自独处一会儿,可能对双方都好吧。
我走上楼梯,来到自己的房间。原以为会空空如也,没想到我的东西早已经先我一步到位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星空灯,张姨给我拿了三个色彩各异的。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多,也都是我平时常穿的那些。床单的风格跟家里的很像,但是更偏暖色调,应该是新购置的。最让我开心的还是梳妆台上的和我自己的那些笔记本们。有了它们,我才多了一些打发时间的乐趣呢。
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身份证,银行卡等重要物品,打算收纳起来。刚打开床头柜子,我就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张姨,不!肯定是苏林,他把装有手串的盒子又拿给我了。
我打开木盒子,手串果然“躺”在里面。突然灵机一动,我把苏林给的支票也偷偷塞进了手串下的隔层里。反正暂时用不到嘛。
原本我还觉得新房子挺陌生的,可现在一看房间里的各种旧物,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站在窗边往外瞧,天空中一片湛蓝,万里无云,连一只鸟也不曾飞过。冰冰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院子里练起了,八段锦?我也只是大致了解,还不那么确定。
她看起来好悠闲呀,感觉已然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了。因为担心她抬头看到我,可能会误会我在偷看她,所以我赶忙离开了窗台边。
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2点0分。我只能重新下楼,走进厨房。嗯,什么情况呢,莫非是干活的阿姨还没有过来吗?
正好这时,冰冰姐锻炼累了,双臂向两旁自由伸展,脖子在肩头一摇一扭,慢悠悠地回到了客厅里。
“冰冰姐,你饿了吗?中午想吃点什么呀?”
“你会做饭?”
她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我无声地摆摆头。
“正好,我也不会做。”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猛然抬头一愣,“什么情况?让我来做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