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晴天霹雳,在市区中环路内骤然响起。
两辆小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辆迷你小车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咣”的一声,犹如一颗炮弹砸在了路边的护栏上。整个车身斜斜地挂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坠落深渊。
很快,这个消息如同一股旋风,通过各种途径迅速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本市市区发生一起惨烈事故,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调查……”
“啊……好痛……”在剧烈的疼痛中,安楠缓缓恢复了意识。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全身仿佛被暴打了一顿,无处不疼。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痛苦地呻吟,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安楠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撑开了那如同千斤重担般沉重的眼皮。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懵了。
起初,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渐渐地,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粗糙而高耸的木头房梁。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给人一种泰山压卵般的压迫感。安楠使劲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转动脑袋,环顾四周。可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地方她感到无比陌生!无论是摆放的物品、墙壁的颜色,还是空气中的味道,都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显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一个充满古风古韵的房间。房间的布置简单又雅致,木质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透着一股宁静致远的气息。然而,对安楠来说,这些陌生的东西让她非常困惑和迷茫。
她呆坐在床上,茫然无措,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为何会在此处?这是何地?我记得之前......
思绪飘飞间,脑海中的记忆却如被浓雾笼罩,渐渐模糊不清。她无论怎样努力回想,都只能拾起一些零碎的片段,难以拼凑出完整的情节。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还未醒来呀......呜呜呜......”门外传来一阵悲切的哭喊,声音来自一位满脸焦灼的中年妇人。
她紧紧拉住旁边那位白发苍苍、胡子花白的老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恐惧。
老头轻轻抚着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半晌,他缓缓说道:“夫人莫要过于忧心,依我之见,这位小姑娘想必是昨日不慎落水受了寒,又兼平日饮食不当,身体营养不足,才会发起如此严重的高烧。只要喝下我开的药方,悉心熬煮后让她服下,不出两日定然痊愈。”
闻得此语,妇人如释重负,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好,无恙便好,无恙便好!”言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满心皆是对女儿的怜爱。
安楠隐约听到门外有妇人轻声啜泣,如怨如诉。突然,一阵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死死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紧接着,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意识也逐渐模糊,她最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门外的妇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她心急如焚,如疾风般冲进房间。
只见安楠小脸如纸般苍白,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痛苦。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如瀑布般的青丝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额头;放在身前的双手也死死交握,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切无不在诉说着,安楠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痛苦折磨。
“闺女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妇人满脸惊恐,脚步踉跄地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安楠那痛苦隐忍的模样,心如刀绞,连忙紧紧将安楠的手握住,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摇晃着安楠,试图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然而,看着安楠那毫无反应的样子,妇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转头对一旁的大夫嘶声喊道:“大夫,您快看看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大夫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上前,将手搭在安楠的手腕上,专心诊断起来。
片刻后,他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令爱这是常见的高烧症状。”说完,大夫从药箱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妇人,又叮嘱道:“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煎煮,按时服用,应该能够缓解病情。”随后,他提起药箱,准备转身离去。
“好的,有劳您了。您慢走。小荷,快送送肖大夫,再去药铺把药抓好带回来。”妇人扭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是,夫人。”小荷应声答道,接过药方,与肖大夫一同走出了房门。
“肖大夫,请这边走。”两人一同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妇人守在安楠床边,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安楠那苍白如纸的脸庞,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