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声喘吁,数番欢愉席卷,支零破碎得好似能将,所有的理智冲击至崩溃。
苏忱霁勉强从疯狂中找回一丝神志,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身将她放在榻上,一握柔腻的酥腰,以最虔诚的方式尝试触摸她的心。
沈映鱼虚迷着眼将白颈微仰,气喘吁吁地抓着床幔,摆头轻泣。
他伸手抚开女人早已经散落贴在脸上的乌发,见她双颊绯似海棠初开,眸中的泪珠盈掬,轻眨便洇得眼睫湿湿的。
这会儿似真被欺负得一副不堪忍受的怜人模样,鼻尖通红,身子跟着抽哒哒不停,但神情迷离却又无助的盈盈嗔望。
腻肌盛似雪,香汗浸湿鬓边发,一脸春潮尚且还未歇。
少年弧线漂亮的喉结轻滚,神色幽幽地巡睃她的脸,勉强压抑下去的高涨情绪,似又在往上攀爬。
想舔她眼中的泪,将身上的血都涂抹在她雪白的身躯上,更想肆无忌惮地疯狂。
可因她现在真的哭得好可怜,而不得不压抑住。
“映娘,不哭了。”苏忱霁轻喘着停息,现在并未得到满足,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险些被快感冲击崩溃的情绪。
渐渐室内响起女人微哽的音,还有少年忙不迭抽身地哄音。
整个下午沈映鱼都被他诓慰。
间隔许久,她才从莫名的悲伤中回过神。
沈映鱼看着眼前沅芷澧兰的少年,稚气已经完全褪去,面容轮廓越发深邃,流眄间皆是清冷都矜贵。
但他的目光若是与她相交汇,便是柔肠百转,生生不息的温柔软和。
沈映鱼执着帕子沾了沾泛红的眼角,体态柔柔的从他身上撑起身来。
“快起来,不要再耽误了。”
她伸出手,小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脸上还带着薄薄的胭脂红,晕晕如娇靥。
本来定的是晌午出发,但方才本是替他收拾东西,他又缠上来。
思及此去莫约难再相见,她心一软就纵着他,谁知他这一弄越发过分。
想起刚才他的没轻没重,沈映鱼忍不住埋怨地嗔他一眼,目光含水汵汵,清雅娇妩,恰似隔着飘渺的云雾,嗔入人的心坎。
“那映娘帮我穿衣。”苏忱霁将下颌微抬,浑身懒骨地半眯着眸。
少年精壮身躯生得极其白净,极具精力旺盛的澎湃张力,上满布满了暧昧混乱的破碎吻痕。
总之难以让人移开眼眸。
沈映鱼起身发觉腿隐约发颤,行走间还有似有东西在往下淌,绯糜生香得教人眼热。
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她心中又浮起荒唐得令人发昏的感觉,咬着下唇,汕然地取下木架上的衣裳。
转身便撞进青涩暗香的怀中。
她茫然的被横抱着又放回了榻上。
额上印下不含狎昵的轻吻,他顺着夺过她手中的衣袍,声线清雅柔和,似待人克己复礼的世家公子。
“方才辛苦映娘了,还是我自个儿来。”
“我……”她张口话至一半,他又咬着耳朵轻笑。
“别动了,现在腿上还有,都含不住了。”
沈映鱼垂眸看见腿上半干的斑驳,存了许久的,全在今日给她了。
脸上滚烫,她便没再坚持,羞赧的微微颌首。
“映娘真惹人爱。”他又温声夸赞,在她唇上印一吻。
随后传来穿衣的窸窸窣窣音,等沈映鱼再次抬眸,眼前的少年再次恢复平素的模样。
她从未见过有谁生得这般好看。
分明是看着他长大的,今日却突然发觉他生得格外绝艳。
赤红长袍腰配汵汵汗白佩,藏青苏绣香囊挂着细长流苏,鹤骨松姿,似谪仙临凡。
苏忱霁正咬着玉簪束发,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头微歪,三分不经意的世俗风流染上眉梢。
他看着榻上凝望自己发怔的沈映鱼,心思微动地上前,乖巧地蹲在她的面前仰视着她,似在虔诚地供奉着唯一信仰的神佛。
将手中镶嵌玉环的细线抹额递过去,他温言软和道:“想要映娘帮我束抹额。”
沈映鱼没有拒绝接过来,缓缓地顺着他的额绕至后面束上。
指大的玉环跃然于额上,衬托得他越显矜贵,好似有种少年与青年中介的美,好看得雄雌模辩。
她目光隐晦地环视绕过他的脸,温声道:“好了。”
苏忱霁并未站起身,用着乞怜的眼神看她:“也想要映娘送我出去。”
依旧黏人。
沈映鱼失笑地穿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