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带两个孩子去见的是毓秀,她们看起来相处的很好。”
程家,那么大一片宅院,很容易就发现,沈培川这次带过来的人,不但伸手好,探查能力也强。
想要弄清楚林辛言今天去了哪里,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她们并未见过几次面,怎么会忽然间这么亲近?
这点沈培川还没弄清楚。
“我看这个会制作香云纱的师傅,可能和毓秀有关系,他牵的线……”
宗景灏摇头,他不认为,林辛言和毓秀亲近是因为这个会制作香云纱的师傅。
“之前他们就有接触,她还把一枚玉镯送给林辛言,说是宗家的,可是我从未听说宗家有过,这样一个东西。”
就算宗家有这么一个家传的玉镯,那不应该是他母亲娴的吗?又怎么会在毓秀的手里?
“那就是她故意的,讨好林小姐,试图缓和和你的关系,毕竟,她自己又没生孩子……”沈培川想不出别的理由,毓秀虽说是个三儿,但是也没虐待过宗景灏,最多是,嫁进宗家的时间不对。
宗景灏不觉得就这么简单,林辛言的家庭也是被小三破坏,她母亲被遣送,她对小三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容忍度,更不会因为一个玉镯就被收买。
他更不愿意相信,林辛言是能被金钱所收买的
人。
“这事,你就装不知道。”他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又阴沉了两分。
他倒想看看林辛言能瞒他多久。
如果林辛言和他坦白,他不会怨她,更不会生她的气。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立场。
他从未想过要林辛言站在他的立场。
他生气林辛言的隐瞒。
在他看来,隐瞒就是不信任。
林辛言不信任他!
连他的人都不信任,还怎么谈感情?
沈培川应了一声,也不敢多言,很明显宗景灏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劝说什么,想必他自己心里也有杆秤,能够思量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宗景灏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想到还有两个孩子,他只能先回去,沈培川去关车灯。
他们原路返回。
“我觉得林小姐,也许这么做有她的道理,自古婆媳难相处,或许她是想和家里人打好关系呢?”
沈培川还是想开导一下他。
这也许未必是一件坏事。
林辛言说不定是为了他,才和毓秀走的近。
宗景灏并未置啄,他有他的考量,依他对林辛言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巴结人的人。
“宗总,有没有兴趣聊两句?”白胤宁坐着轮椅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看到他和沈培川走过来,便开口道。
宗景灏给了沈培川一个
眼神,让他先走,他倒想听听白胤宁能是出什么。
沈培川看了一眼白胤宁,迈步走进院子。
白胤宁转动轮椅朝着河边走去,涓涓的溪流,闪闪发光,似是星辰坠落,在河面冒出头,窥探这个世界的景色。
“白总想和我说什么?”宗景灏双手抄兜,屹立在河边,河水里倒映着一抹坚硬的身躯。
白胤宁望着,双手不由的抓紧,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只能靠做轮椅度日。
说心里毫无波澜,那是假的。
没有人不在乎自己是个残废!
“我给宗总讲个故意怎么样?”白胤宁仰头。
他不喜欢去仰视人,可是他现在这样,又不得不去仰视。
宗景灏神色不虞,淡淡的睨他一眼,“白总有兴致,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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