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
平江县城外,某个山坳里。
平坦的野草地上,二十几个身影此时正横七竖八地躺在这里。
他们满身泥垢,衣衫褴褛,或是呼呼大睡,或是龇牙咧嘴地揉着双腿,或是捏着小木刺在捅着脚底的血泡,脸上尽是疲惫和痛苦。
哪怕是那些正呼呼大睡的人,都是紧皱着眉头,眉宇间透着挥之不散的疲惫。
“嘶~终于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终于感觉自己还是个人了”
一块大青石旁,一个高鼻梁的青年靠坐着大青石,龇牙咧嘴地揉着双腿。
“谁说不是?!”
左边一个躺着的青年痛吟着附和,恨恨道:
“自从进入斥候队这一个半月来,我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了,扛圆木、滚泥潭、互相对打厮杀、没日没夜的训练这些就不说了。”
“可半月前进入这山里就真是人间地狱了,各种训练不说,还不给吃的,又不准生火,硬生生地逼着我们生吃这山里的蛇虫鼠蚁各种东西,我他娘的真是”
青年说得很是犯恶心,不过说到最后却是痛苦中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你们懂啥?这才是真男人该做的事情!”
右边一个青年闻言,突然出声反驳,引得旁边几人纷纷看向了他。
那青年是个猛男,大概一米九的身高,壮得跟个铁塔一样,正是之前在校场上比武时要一人打俩的铁熊。
只是一个半月过去,铁熊没有之前像熊一样胖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过依旧壮得跟铁塔,而且浑身肌肉越发坚硬鼓胀,充满了爆炸力,跟个人形坦克一样。
此时的他,是这里少有的异于他人的人。
他并没有跟别人一样脸露痛苦,而是坐在草地上,正用一把匕首分割着一只老鼠,从上面片下一块块生肉放在嘴里享受般地嚼着。
这一幕,直看得望向他的几人,嘴中唾液快速分泌,不自觉地咂了咂嘴。
“呼~舒坦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