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欢神情有些复杂,他其实并没有想到卫凉歌会真的将贺兰烈请回来,只是她忽略了沈相的狠辣与不择手段。
这也怪不得她,并不是所有人都擅于心计混迹朝堂。
“镇国侯他失踪了?他难道没有在方才那个茶铺?”
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二人旁侧,正是一身血污的云影,很明显,他刚刚加入了一场凶残的战斗。
“主子。”
“说。”
“追击了三里路,那些黑衣人全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镇国侯的踪迹。”
镇国侯不见了,后日就是上朝对质之时,那此番心血莫不是白费。
卫凉歌眼眸中划过一抹不甘,道。
“镇国侯一代英豪,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于非命,我想,他一定还在某处。”
白烬欢瞥了一眼她怀中还未曾醒过来的贺兰翘。
“先回去吧。”
“那这边,不找镇国侯了?”卫凉歌急着问。
白烬欢看着卫凉歌手腕上不停冒出的鲜血,以及她凌乱的周身,蹙起眉头,这个女人,真的以为自己是铁做的?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云影会派人去寻,你回宫养伤,沈相还有后招,你还是先想好说辞为后日的朝堂争辩做准备吧。”
明明就是想让
她回去先养伤,非要说的这般正经,卫凉歌真是无语,感情那些高位上的男人关心人的方式都如此另类。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回宫。”
“什么?人跑了!”
沈府房,沈相听着手下的禀报,一脸怒容,他这一次是带着斩草除根的意图,打算把百里太后与镇国侯一块儿收拾了,再将此事嫁祸给国师。
可没有想到,他派出去那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却还是让人跑了。
“镇国侯呢?也跑了?”
黑衣手下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很明显逃这一遭也是废了心力。
“镇国侯的左臂挨了属下一刀,现下不知是死是活,总之属下未曾在那官道上发现镇国侯和太后的身影。”
“那弑魂散呢,有没有让那老匹夫服下。”
黑衣人有些迟疑。
“这……”
“你们究竟是怎么做事的,本相真是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
“相爷息怒,属下安排的原本并无错漏,只是后来突然来了一群高手……”
沈相甩袖,眼中都是阴狠。
“本相不想听你这些解释,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后就罢,重要得还是那个镇国侯贺兰烈,本相只要他的命!”
在二人讨论他们的杀人
大计时,却不知门口早已有人停留已久。
沈云逸的手还悬在半空,此时甚至是有些颤抖。
他是知道自己父亲这么多年来所作所为,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去牵连那些腌臜事儿。可是,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想杀了镇国侯与太后!还用了弑魂散这种世间剧毒!
沈云逸听着里面动静越发近了,不敢继续在此停留,立即滑动轮椅离去。
小厮阿东见沈云逸神色不太好的从房方向过来,便问。
“三公子,老夫人不是说让您去叫相爷到前厅吗,怎么只见您一人,相爷呢?”
阿东是跟了沈云逸十多年的仆人,算是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