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凡女子殴打侍夫们至伤者,罚一百两,杖刑二十。
以前只有罚金并无休罚,看来这次是想女人们吃点苦头了。
另一条,至男子重伤,罚一千两,牢狱一年。
以前,也是只有罚银,整个国家连个女牢都没有。
“没有就去建,什么都有先例。”宓鹿毫不犹豫的道。
司寇祭夜没有讲什么,只接着看下去。
要对女人进行身体的惩罚以前是绝对不允许的,可是人家宓鹿讲了,这些并不会给她们带来生命危险,而且后面也写上看情况而定的说法。
司寇祭夜是认同的,在他看来千年来男子的压迫太严重了。但是每代帝姬都是女人,她们就算再无知也不可能去改变神女定下来保护她们的一切。
可是她,为什么要抛弃这些?
“我没有抛弃,律法对女人仍是保护的,但是也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别忘记这个世界上最多的是男人,如果压抑的过了总会生出不少事来。”宓鹿冷静的分析着。
事实上正如她所讲,司寇祭夜回想了一下外面大一些的凶案多是被女子压迫所来。而伤害女子的事情,也多半是来自那些被压迫狠了而反抗的男人们。男人始终是粗野的,所以到最后受伤的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虽说她们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可是一个家庭中一个女人倒下了,那么这个家也就散了。
孩子没了母亲,丈夫失去了妻子,就算他们是男人但好多也会面临终身不能再嫁的情况。因为,这个世界的男人太多了,没有人去挑选那些已经嫁过人身边还带着孩子的男人。
到最后,倒霉的仍是男人。
所以,如果这些律法可以让那些女人收敛一些,倒也不错。
司寇祭夜非常认同她的做法,两人这一商议竟商议到了半夜。宓鹿已经困到不行了,可是当她抬头,见司寇祭夜竟然还在那里描描画画,看来十分的认真。而他的眼中是兴奋吧,不,是非常的兴奋。
即使是兴奋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休息啊,她伸手盖在了他的落笔之处。哪知道司寇祭夜一个没收住笔,竟在她白生生的手背上点了一滴墨汁。黑白相间,异常的惹人眼球。
“你……”这是做什么?司寇祭夜抬起头,看到她完全没在意但有些发红的眼睛:“休息吧,明天再做。”
“很快就好了,您先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臣……”
“睡觉,速度的。”宓鹿板起了脸,然后伸手拉起了他的大手。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竟然无法全部拉住,于是只轻轻的提起了三根手指,道:“今天许你睡在此处,明天再一起努力。”
司寇祭夜只觉手指被细腻柔软的东西划了一下异常的舒服,心似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非常的痒,却无从抓起。不由憋得耳根发红,血液似乎都奔着一处涌去,那处是他最为羞耻的地方。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想让她知道,不由得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了。
可是自己的手被人拉着,她似乎有种他不去休息她就不会动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尴尬道:“不……”
“一起。”宓鹿也是相当固执的,圆圆的红红的眼睛一瞪如同只雪白的兔子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司寇祭夜慢慢的竟然想偏了,她不会是……有那个意思吧?他立刻别扭起来,对方是圣主,就算他有心思,可是也有些不敢下手。
是的,他不敢。儿时的记忆与现在重叠在一起,他对眼前的少女竟然有了又敬又爱又忍不住想探究更深的心思。这种心思他本不该有的,可是现在却有了。故尔到如今,他也没敢当面戳穿自己已经识破她是圣主的事情。
为的就怕有一日,自己如果真的与她欢好,到时得多尴尬?再说他也瞧出来了,自己明明就是个男人,可是有好多次帝姬瞧他的时候都像是在瞧一个孩子。又爱又怜的,还故意将甜食向他身边推。她对自己,只怕并不是女人对男人那般心思。
司寇祭夜在这几呼吸间已经是思绪乱飞,好不容易回到身上时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帝姬拉进房间的床边了,顿时心如擂鼓,片刻不停。而宓鹿哪知道他此时想的是什么,反正他想什么脸都一样面瘫,只是指着床道:“今晚你就在这睡了,明早还要上朝的。”可怜的男人,忙到半夜明天还得上朝。
见她不动,宓鹿就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御姐的气势十足道:“我都说让你躺下了……”
卟嗵,强壮的男人再一次被她三根手指就推倒了。
不是吧,还是那么好推?或者,她这次穿越还自带金手指,力大无穷?见床上的人仍是面瘫冰冷的,但是眼神却有些没有聚焦。不会是自己将人给推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