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聂彬到达乐山居时候,发现他爷爷,也就是那个掌舵了聂家近半个世纪,才取得今天聂家在羊城如此显赫地位的男人,此时正在会见客人。
都多少年了,除了聂家家属外,就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在这里的消息,而他一般也不会见任何人,今天却破例了。
被挡在门外的他,此时也没有多想,就直直的跪在地上。
这时在一间简朴、宁静的茶室,身为主人的聂永忠此时正在专注地煮着茶。他的动作缓慢而沉稳,旁若无人,仿佛在进行一场自己跟自己心灵的对话。这时,他轻轻地拿起水壶,将水注入那古老的茶壶,壶中散发出的茶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他把茶缓慢的倒进一直坐在对面,同样也一言不发,安静的看着他煮茶的老人被子里。
说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老人同时慢慢品尝手中的茶。过了没多久,坐在聂永忠对面,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穿着中山装,头发已经花白,但此时腰杆却坐着挺直的老人叹了口气,无奈说:
“聂老头,这次是我林家输了,你我两家都在官场、商场各个领域明争暗斗的几十年,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都没有说不留活路给对方的。”
“这次是林殷那小子鲁莽了,没有请示我,就擅自做出这件事,你说吧,要怎样才可以给林殷一条活路。”
聂永忠听完他话后,拿起茶杯细细品尝一小口茶,依然不出声。
“我打断他左手,然后把河天区、金秀区、金洋区这三个区的林氏集团所有物业、资产全部交给聂氏。”
聂永忠给对面在林家隐退后,还是操控着林家一切的林天倒了一杯茶,“还不够。”
“五年、在这五年内,凡是聂氏集团要涉及的行业,我林氏集团一律不参与。”
“你们林氏集团就是这个诚意?如果是的话,我聂家愿意用在羊城所有产业,来换你孙子一条命。”
林天听完后眉头一抖,“我回去废了林殷双手、双脚,林家将退出在羊城所有生意产业,同时愿意给10亿给你孙女当赔罪。”
聂永忠看着这个老对手,最后一字一句道:
“聂在京都现在竞争一个很重要位置,你林家在背后一起出力,事成了,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林天阴晴不定的看着聂永忠,最后下定决心,沉声道:
“你说的,我都同意了。”
然后离开了。
聂永忠没有起来相送,看着林天远去的背影,闻了闻茶杯的茶香,“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跟林家开战,你以为伤害了聂家人,就可以这样放过?来日方长,慢慢等着吧。”随即把茶杯茶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快中午时候,聂永忠看到还跪在地上的聂彬,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在经过他身边时,聂彬耳边听到聂永忠那严肃、低沉的声音:
“幸亏你及时来找我,如果今天再不来,明天老三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去奖罚堂,砍掉自己一个左手,永远不准踏进聂家半步。”
聂彬听完聂永忠的话,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虽然没有了一只手,但是总算保住了性命,同时也庆幸自己今天的选择。
史密斯和盖伦今天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是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而是昨晚到现在,出于职业的敏锐,他们感觉周围充斥着危险,仿佛他们已经掉进了猎人布置的陷阱里,而他们就是那可怜的猎物。
特别是昨晚到现在,一直跟自己联系的聂彬,林殷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打他们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就跟没有这些人一样。
种种迹象表明,出事了,于是他们连忙买好了明天的机票,还私底下联系了今晚偷渡出国的货轮,明面上是光明正大坐飞机离开,暗地里是偷偷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