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信息并没有转圈,也没有停留,而是很顺利地发送了过去,他同时也看到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所以,古丽娜尔的电话是通的?她能收到信息了?而且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叶明朗连忙把电话打了过去,古丽娜尔果然在,并且接到了他的电话,“叶明朗,我正想着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明快,似乎他们之间还是以前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的阴霾。
叶明朗笑了起来,“这么晚没有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在烦心?”
古丽娜尔却很直白地说,“确实有烦心事,但也是想你想的。很想念你。”
叶明朗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狭隘,在古丽娜尔的不加抵抗的对自我情感的承认和直白下,他这些日子的内心挣扎和计较,及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都成了可笑的自我约束和胆小。
叶明朗好半晌没有说话,古丽娜尔似乎翻了个身,语声也有些模糊,“今天我不在山里,我在县里,我弟弟的腿摔断了,我在照顾他。”
“不过,这里真不舒服,这里非常让人难受,没有单独的床供我休息。我借别人的床……”
“努尔兰病了?”
“嗯。”
“你要把自己照顾好。我明天会去县里,凌记也在住院,我得去看看他。”
“那我们不是可以见面了?”
“是的。”叶明朗说到这里时,心脏跳得很厉害,一颗心已经飞出胸腔子,已经到了古丽娜尔的身边了。
他才发现,他其实也真的很想念古丽娜尔。
但他到底也没说出那句,“我也想你。”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叶明朗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开着车下山了,到了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凌峰西的午饭放在床头柜上,他却并没有吃,只是呆呆地看着饭发呆,连叶明朗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叶明朗把自己买的烤包子和奶茶还有抓饭,放在柜子上,“记,这饭不合口吧?正好我从外面带了饭来,你吃吃看。”
医院是没有烤包子和抓饭等这类“贵族饭”的。
凌峰西拿了一只烤包子咬了一口,“我今天要出院了吗?”
叶明朗摇摇头,“我只是来看看您,刚才去医生办公室问了,你还需要再住院至少四天才能出院。”
“嗯。”
对于凌峰西忽然这么听话,叶明朗奇怪起来,可他当然不会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听话,他又继续给凌峰西汇报了一下这几天在工程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天大家都喝大酒了,但是没影响第二天的工程进度,填充非常的顺利,我也去盯着看了。就是把一层层的砂石料按照比例填进去,再注浆,使其凝固。之后再注胶,让所有的缝隙都填满,不漏出一点破绽。
听说这个胶是永久的,我感觉吧,永久不永久就不说了,百八十年,肯定没有问题。等记您出去的时候,空洞问题一定就处理完了,又可以把盾构机开得大大地往前进发了。”
平时他汇报工作的时候,凌峰西都是很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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