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道:“不错。”
说罢,他靠过来,低声在容宛耳边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格外好听。容宛右耳一麻,不禁红了红耳垂。
从没有男子离她这么近过……
裴渡说完,又坐回原位,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容姑娘可听清楚了?”
容宛点了点头,耳尖有些发热:“听清楚了。”
她有些犯迷糊。
这样真的可以吗?
就算不行,她也得拼死一试。
皇帝诞辰,自然京城里有头脸的将相都要来,成远侯府与将军府亦是。
风险这般大,但她看见裴渡笑盈盈的面容,心里又莫名安定了下来。
—
是夜,容宛便跟着裴渡上船,东厂的番子与裴渡带来的太监都明白这是容姑娘,却都不敢说话,把这秘密闷在肚子里。
好奇心是掩盖不住的,容宛睡在舱里,听见他们在外头谈论。
——“听说过几日就是掌印的生辰。”
——“掌印从不过生辰的,你从哪里知道的?”
——“听说的。掌印这几日心情倒是好,该不会是因为容姑娘罢?”
——“闭嘴,你们不要命了?”
容宛靠在榻上想,掌印要过生辰了?却从未见过他办过生辰宴。
可能因为,他与皇帝的生辰太过于接近,才从来不过罢?
她心里有些泛酸。
她又想到那天晚上,他跪下来求她。
她很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的确是怕掌印,但是她不想看见他难过,更不想看见他卑微到尘土里的样子。
她想起那个孩子,也是可怜巴巴地扯住自己的衣角,对她说:“我求求你……”
和裴渡的,重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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