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棠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浑身是血的缩在角落,而赵云川蹲在她面前,地上寒光闪烁,似乎有一把刀。正当赵云川把手朝她伸过来的时候,她抱着头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赵云川不会要杀了她吧!
周小棠猛的瞪大眼睛,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完好无损,再一看,哪儿还有赵云川的影儿啊!
周小棠又慌了。
“赵云川!你在哪儿啊?”周小棠扯着嗓子喊起来。
“真是聒噪。”
赵云川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去哪儿了啊!我以为你把我丢下自己走了!”周小棠一个箭步窜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赵云川动了动身子,想把她的手甩开,没想到周小棠一直攥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我只是出去看看路,想想我们要怎么回去。”
“哦,”周小棠点点头,不放心的叮嘱他,“那你可别把我丢下啊!”
赵云川无奈的点点头:“不会的,你放心吧。”
刚走出去,周小棠就滑了一跤,两个人只得互相搀扶着走下去。
“不行,”周小棠扶着他,虽然天光大亮,可赵云川受了伤,还要顾着自己,而且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路比她来的时候更难走,想走回去,可得挺费劲,“我们在这等一等。”
“还等?”赵云川皱眉。
“我和殿下约定好,若是他们清理出通道,便点信号弹,昨晚一直在下雨,信号弹一定发不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省的在山洞里看不见。”
两个人等了一上午,昏昏欲睡,直到下午,天边忽然出现一道红色的亮光。
“是殿下!”周小棠先是一愣,然后便兴奋起来,从包里掏出另一只信号弹,咻的一声,红色的光窜上天空。
“赵统领,殿下一定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的!我们朝着信号的方向慢慢走就可以啦!”
赵云川点了点头。
驿馆,盛长御终于收到赵云川平安的消息,这才放下心。
泯城临近三洲六郡中的濯州,因泯城的水灾,濯州也收到了不小的影响。
濯州首领程响正与手下商议此事。
“首领,”其中一人严肃道,“这次泯城水患,严重影响了我们濯州的民生,河岸一带因堤坝不固被冲垮了几个村子,幸而没有造成伤亡,朝廷赈灾的钱粮迟迟不到,时间一久,恐生骚乱啊!”
程响点了点头,沉吟半晌,才道:“朝廷曾承诺对三州六郡一视同仁,看在盛安王的面上,我等姑且信之。可如今盛安王已死。朝廷怠慢我等,任由水患肆虐,我濯州本可以自足,不必对盛国皇帝俯首称臣,也许是该想想如何独立出来了。”
“首领,不如趁此机会,将泯城攻占,把三皇子捉回来,与朝廷谈判。”
“不可,”一个略显老态的先生摆了摆手,“如今泯城受难,大灾过后必有不详,不如等朝廷将泯城治理好,在动手不迟。”
“可那时我们还怎么有机会!”立刻有人反驳。 “兵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可从此下手,截断泯城的粮草,若是成功,那泯城便是囊中之物,反之,则以朝廷赈灾不利,光明正大的起兵。进可攻,退亦可守,况且传闻中一怒天下惧,一息乱世平的玄机已重出江湖,我们也要抓紧调查玄机的下落,切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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