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越发大了起来。
泯河驻守的官兵上报水利官员,却迟迟得不到回复。
一天夜里,一个村民半夜醒来,眼看着窗外的夜幕忽然腾起一道白光,伴着轰轰的冲击声,裹挟着水雾迅速移动着。
“这是?”他揉了揉眼睛,紧接着瞳孔剧震,鞋都来不及穿便跑出了屋子。
“大家快跑啊!”
“洪水来啦!”
京城终于放晴了,街市又热闹起来。周小棠也欢天喜地的跑到酒楼,准备好好慰劳慰劳自己。
这些天因为下雨都憋在王府不得出门,时不时还要看赵云川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真是闷死了。
隔壁桌的人聊的热火朝天,她也竖着耳朵捡乐子。
“哎,城门一开,跑进来好些个叫花子。”
忽然说起了这个话题,周小棠心里一紧,仔细听着。
“那是灾民,听说泯河决堤了,泯城的百姓可遭殃了。”
“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来来来,喝酒吧。”
周小棠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金銮殿上一片静默,盛帝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厉色:“如今泯河决堤,泯城洪水肆虐,谁能告诉朕,国每年拨款用在水利工程上,这河堤究竟是如何修筑的!竟如此不堪一击!”
满朝武互相看看,皆无人上奏。
盛帝狠戾的目光扫过去。
“刘素,你倒是说说,身为都水监总水令,年年巡防避险。倒是避出来如此巨大的水患。你就是这样当值的!日前才让官兵们巡视河堤,都巡视什么了?你们就是这么给朝廷当差的!”
盛帝怒拍龙椅,不但刘素吓得跪地磕头,一众朝臣也跪下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皇上,这,臣实在有所不知啊。年年的钱款臣都是按照吩咐拨下去了啊!只是,只是有些许短缺之处,臣未敢上奏啊!”
“哼,照你这意思,是嫌朕给的银两少了?年年拨出一大笔钱,却不知用在何处,朕定当追查。来人,摘取刘素朝珠,撤下官职,让他也去泯城尝尝巡防官兵的辛苦。”
“皇上!皇上开恩啊皇上!”
“父皇,当务之急是要处理水患,至于这刘尚,儿臣以为从他身上或许可知钱款去向。”盛长御拱手道。
“三哥所言极是,父皇,儿臣赞同三哥所言,父皇既要追查银钱去处,便要先知源头,既然是从他这里发放的,必要先从他查起。”盛长风也说到。
“好,那就先将他打入天牢。”盛帝挥手道。
“传旨,京都各处均开放灾民安置点。务必让灾民情绪稳定,吃饱饭。让粮部施粥,户部监管,把灾情控制住。还有,赈灾的银钱粮食,流向去处,让京都使给朕严查!”
“另,着都水监少监沈城明日启程,前往泯城主持水患一事,务必保证民生,查清泯河决堤的原因。”
“父皇,儿臣愿随沈少监一同前去。一来为父皇分忧解难,二来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连国家分配到的修建款也敢贪墨。”盛长潇道。
“九弟,水患凶险,而且九弟不日还要离京戍边,我看你还是留在京都。”盛长风道。 “不错,长风言之有理,”盛帝淡淡的看了看他,“你还是就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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