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先前跟在那木其身旁的那位老人。
听闻那人跟江云一样也是大晟人。
只是不知何时他来到的西狄,成了那木其身旁第一谋士。
西狄尚武,其他皇子什么样江云不清楚,最起码跟在那木其身旁的几乎都是勇士。
唯有那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大多时候都需要有人护着,以免他被飞来的刀剑误伤。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深受那木其信任。
这些年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那木其身边,不知来历,不知姓名,大家都叫他老先生。
先生,在大晟可是及受人敬重的称呼。
这些都是她来了大皇子府之后才了解到的消息,然而非但没有解了她从前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对这人好奇起来。
江云按着白露教给她的规矩恭恭敬敬朝着老先生行了一个大晟礼:
“先生。”
老先生停下脚步,看着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江云古怪的挑起了眉毛:
“怎么?不装了?”
江云:……
还能不能聊了?合着你们一直都在看戏呢?
枉她装的那么辛苦,原来自己早就被看穿了。
罢了罢了,那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江云再次行礼:“先生说笑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先生想了一瞬方才点头:“也好,那人估计也到了。”
那人?哪个人?
江云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老先生若是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否则她再多打听也无用。
老先生带着江云一路来到他的住处,跟江云一样不大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的低矮土屋,墙上还挂着肉干,除了床和桌椅再无任何摆设。
唯独,在他的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有一排大架,架上摆着许多泛黄破烂的,看来是被人翻过许多次。
前面的桌案上还摆放着一沓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利用程度不可谓不高。
老先生自顾自的在那宽大的桌案前坐下,伸手给了江云一个请的姿势。
“听说大晟最近出现一个奇女子,她一个人一筐豆腐,救活了无数百姓,大晟百姓有福了啊。”
江云眉毛高高挑起,都传成这样了么?
江云嘿嘿应和:“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老先生却无比认真的摇头:“非也,那孔方城是什么样老夫再清楚不过,若不是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至于把堂守业那个蠢货逼至如此境地。”
堂守业?蠢货?
江云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不错,这老头儿能处!
“傻乐什么?你千里迢迢追他来此处,不会就为看他笑话吧?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什么什么?我来追他?
江云刚想否认自己才不是为了堂守业而来,转而想到老先生底下的话,眼睛倏地睁大了:
“你说什么?失望?怎么回事?莫非那狗东西又耍花招脱困了?”
老先生闻言舒心的笑了起来:
“你果然就是江云!”
江云:……
老东西,诈我!
不服气的窝回椅子里,江云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老先生却像是吃了一颗糖一般笑得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你啊,本事不小!一个人就敢横闯西狄?也不怕被狼叼了去!”
“您何时猜出我就是江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