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再次见到那木其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彼时江云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昨夜没睡好,今日好好补了一觉。
脸上的伤虽抹了药,依旧很疼,只稍微扯到便让江云疼的直咧嘴。
不过,那木其伤了自己,到底也糟了报应了,江云对此也已释怀。
照顾她的女奴来过数次,每次都见她睡着又悄悄退了下去。
见江云醒来,女奴忙断来吃食欢欢喜喜跑出去了。
后来江云才知道原来她竟是找那木其去了。
那木其一身戎装从外走来,看样子是从外面刚回来。
见到江云脸上的伤因为结了痂越发瘆人,他狠狠皱了眉头。
江云灌下一大碗奶茶舒服的叹了口气,一边抓了一把果条往嘴里扔着,一边看向那木其:
“你找我有事?”
那木其大马金刀在江云面前坐下,竟从江云面前的盘子里也抓了一把果条吃了起来。
江云:……
还怪不客气的哈?
不过,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又能怎么样?
“谁派你来的?”
咳!咳咳……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江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那木其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等江云回答便道:
“留在皇子府,我准你剩下本皇子的孩子。”
咳!咳咳咳……
这下,江云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的险些直不起腰来。
那木其:“你是个很聪慧的女子,又会治病,西狄需要你。留下来,我让你做大皇子妃!”
江云实在不想听下去,强忍着压住咳嗽:
“我做大皇子妃?那她呢?”
江云手指着大皇子妃居住的地方,那个刚刚为他九死一生生下孩子的女人还在坐月子,他要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江云真想拿刀打开那木其的脑袋,看看他究竟怎么想的。
那木其睫毛微垂:“她死了。”
“什么?!”
江云猛地站起身,明明昨日自己离开时确认过,她只是出血太多身子虚弱,养些日子就能好的。
更何况,自己还给了她续命的参片,就连那取孩子的伤口她也开的极小,很快就会愈合,她怎么会死了?
那木其脸上的惋惜一闪而过,对于发妻的死亡他也仅仅是惋惜而已。
“你动了她那个地方,她已无颜再侍奉本皇子。”
“所以呢?”
江云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嘴唇都不由哆嗦起来。
她跟大皇子妃只见了一面,虽说那大皇子妃骄横跋扈一上来就奔着给自己苦头吃。
可一个刚生下孩子的妇人就这么死了,她还是很难接受。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那木其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就在昨晚,她趁守护的女奴睡着悬了梁。”
昨晚……
江云心里钝钝的疼起来,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
当然,也没有觉得歉疚。
自己不计前嫌救下她,不求她感恩,自然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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