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子?”
闻言,秦守骄愣了下,“你不是在府里生活吗?”
秦意桑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看了眼柳淑贞,随后她低下头,声音里面带着哭腔,“爹爹离开家后不久,姨娘便把我送到了庄子,那里人烟稀少,僻静的很,我这十年全是在那里度过的,
仅有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照顾我,身上没几个体己钱,也买不了什么吃的,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寒冬腊月甚至无钱买炭,读识字便更是奢侈了,若不是爹爹这个月回来,桑桑恐怕不知要在那里呆到猴年马月。”
此时此刻的秦守骄,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是怎么也没料到,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没有先生教着读,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吃饱穿暖,甚至没有安稳的生活,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整个秦家都是笑柄。
他在外面多年奔波,便是想着府里一切有柳淑贞打点,定是诸事无虞,这才能心无旁骛的为国征战,倘若秦意桑说的是真的,叫他死后如何面对他的亡妻。
秦守骄震惊不已,他凌厉的眸子,瞪向了柳淑贞,“桑桑说的可是真的?”
秦意桑大胆的发言,叫柳淑贞惊得一身冷汗,面对秦守骄的质问,她慌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匆忙的解释道,“是……是这样的,桑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一直体弱多病,脉象虚浮,妾找了很多的郎中,怎么也治不好,后来无奈之际,便找了一个算命的,
他说以桑桑的身体情况,不适宜在府里呆着,需要找个庄子静养,才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妾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听信了那郎中的。”
她的这个理由,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秦意桑受到委屈也是事实,光听她的片面之词不行,秦守骄想问一问秦意桑,看看这是否是真的。
“桑桑,是你姨娘说的这样吗?”
柳淑贞狠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意桑,这个女人最好识趣一些,她若是乱讲话,自己一定叫她好看。
“爹爹,不是这样子的,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秦意桑无视柳淑贞那毒辣的眼神,她看着秦守骄,肯定的说,“我小时候虽然偶有伤病,但是身体一直还算健康,并不像是姨娘说的体弱多病,她之所以把我送走,无非是想省一笔钱。”
秦守骄的脸色铁青,面如土灰,他抬起头,眼里写满失望,“柳姨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的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柳淑贞和秦秋水浑身直哆嗦,母女二人面面相觑,脸和墙一样白,柳淑贞掀掀唇,有一肚子诡辩的话,可是看着暴跳如雷的秦守骄,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我走之前怎么对你说的?”
秦守骄蹭的一下站起来,他来到柳淑贞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训斥道,“我拜托你好好照顾桑桑,可是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