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娥止住笑声。
“你干嘛砍死人家?”
“总之这兄弟二人均不厚道,恐怕都得死于老子的手下。”
“又想杀人?”
陈兵抬腿往前走,边走边说。
“最好别让老子再遇到他,不然很难说会怎样。”
朱小娥紧紧跟着他:“这才是拼人品的时候,他不该死时,便不会再遇到你。”
陈兵若有所思。
“这该就是茅尖观的主旨,命数使然,通过算计,提前给人定下运势。”
“你开始学算命了?”
“本人现在可是隐世门派,茅尖观的名誉观主。”
朱小娥也频频点头。
“听我师兄说过,茅尖观嘛,几个门派中垫底的存在,原来观主是你。”
“切,那是以前,有了我这个观主,茅尖观以后想垫底都难。”
朱小娥翻着白眼说:“你确定敢跟心意门放对?”
“咋地,老子这两年干了些啥,你不会都忘了吧。”
朱小娥想了想,叹口气道:“还真是,从我开始,你已经安然度过了三次要命的灾祸。”
“嘿嘿,命数使然。”
“别美了,还真当自己能掐会算啊。”
“不说这个,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就是个神仙一样的人喽。”
“具体的样子呢?”
“我也没看清楚。”
陈兵惊讶地瞪着她。
“你师父把你带上山,教你功法,督促你修行,你竟然没看清楚人家长什么样?”
朱小娥皱眉道:“带我上山时,他是个老头,后来见过一次,变成了个老太太,再后来就没见过了,都是师兄代师授业。”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行了,你就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如果真下山寻你,只能是等死一途,知道多了不好。”
“我呸,当时你大师姐没下山时,好像你也是这么说的。”
“师父能跟大师姐比吗?那是神仙之道,你再能也还没脱离凡人的范畴。”
“如果真是神仙,怎会跟我一介凡人计较。”
“说的也对。”
两人边说边走,渐渐忘记了赶路的痛苦。
官道上再没遇到骑马坐车的人,两人一路在天黑时赶到了歙州城。
陈兵身上没银子,这可难不倒朱小娥,当年她曾经和时迁搭档,入户盗窃权贵人家的钱物,对这一道门清。
不多时,朱小娥已经顺了几个钱袋,都是那些穿金戴银的富贵行人。
两人住进了一家客栈,还如原来一样,只开了一间上房。
吃饱喝足后,各自盘坐在房间一隅,闭目练功。
陈兵打算第二天就去找孙立,如果这小子知趣,乖乖送上马匹还回银两,那就留他一命。
谁知时至半夜,正当他沉入深度修行中,屋子里悄然进来一个黑影。
陈兵已经分出一缕心神,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正是茅尖观的观主玄静真人。
朱小娥却深入修炼中毫无知觉。
玄静悄悄坐在陈兵对面,黑夜中两只眼睛闪着微光。
陈兵却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一丝愧疚和担忧。
两人都沉默片刻,玄静终于开口。
“陈兵,虽然你刚刚入观,有些事情却来得突然,贫道不得不跟你说清楚。”
陈兵看她郑重的样子,以为心意门的二代弟子出山了,心下不由一沉。
“命数而已,真人但说无妨。”
“贫道刚刚收到消息,隐世门派的排位之战,三个月后举行。”
陈兵刚松了口气,就听玄静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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