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娥面无表情。
“早就不想活着,小鱼还在那边等我呢,只是有心愿未了,心有不甘。”
“姜无绵?”
“正是。”
陈兵指了指了囚笼里的六子。
“此人是从清河县反出去的朝廷叛贼,现在归姜无绵属下,算他通匪吧?”
朱小娥摇头:“姜无绵不会给你留下证据的。”
她看了眼凄惨的六子,不解地问:“这个人得罪过你?”
“当时我只是清河县衙的小捕快,这小子设计陷害,被老子反手拿住了痛脚,便与捕头李大成反出了清河。”
“怪不得你会如此待他,也算他咎由自取。”
“他不值得可怜。”
“那我呢,为何会得此优待?”
“怜香惜玉而已。”
“切,看看我这个模样,与香和玉有半点联系吗?”
青州城姜府,姜无绵正与中年生周博,络腮胡汉子陆继全两人讨论着。
“按说此时他们应该有信传回了,怎地音讯全无呢?”
姜无绵皱着眉头说道。
陆继全一介莽夫,他只负责姜无绵的人身安全,其他一概无话。
周博摇头晃脑地说道:“很可能这些莽夫完事后跑去吃喝玩乐了。”
“这些人靠谱吗?”
陆继全立刻道:“都是俺挑选的高手,装备精良,对付一些县城捕快,还不手到擒来。”
姜无绵摇头道:“高手?有些散漫啊。”
周博连忙道:“既然是高手,就得允许他们有些小脾气嘛。”
姜无绵想了想咬牙说道:“再派些人手过去,重点是陈兵那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博转头对陆继全说:“陈兵确实有些手段,你得重视起来。”
陆继全站身来,一拍厚壮的胸脯。
“公子放心,交给老陆就是。”
说完转身出去安排人手。
陈兵等人在路上晃荡的更慢了,小路崎岖难行,牛车残破,颠簸起来到处吱吱嘎嘎地响。
被囚在笼子里的六子叫苦连天,心里暗道,还不如被埋了一了百了,这他么是人能受的罪吗!
可惜,遭罪的还在后面,不光身体上受折磨,一天了,水米未打牙,腹中又饥渴难耐。
实在忍受不了,只得哀求着车旁的捕快。
“兄弟,怎么说咱也在一起混过日子,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就给口水喝吧。”
那捕快曾经也是与六子同过事,心下虽然不忍,却不敢随意动作。
只得苦笑道:“您别求俺啊,得跟陈大人说话才行。”
六子也知道此时陈兵的威信高涨,他不说话没人敢乱动。
遂高声喊着:“陈大人啊,陈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就给俺个痛快吧。”
跟在囚车后面不远的陈兵,闻听六子的喊叫,皱眉看过来。
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此人,放他走是不可能,但杀了又觉得不妥。
只得听任六子高声嘶吼。
入夜时,小顺找了处平坦地,众人停下来宿营。
六子惨叫了一路,到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进入半昏迷状态。
“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陈兵终于发话。
他琢磨了一路,有了些想法,但还需进一步完善。
朱小娥坐在他旁边,眼神迷茫:“你能帮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