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淮不管他的控诉,严肃地望着他,“谁帮你?”
卫庄双眼瞪得圆溜,“怎么就不是我自己想办法对付公孙显?”
“就凭你?”先生一脸嫌弃。
卫庄气得又要跟他干架。
卫铜重重拍了怕桌,卫庄瘪嘴老实交代道:“是馥大哥帮我的啦!”
先生一怔,别过脸不去搭理卫庄。
卫庄挣扎着坐到椅子上,没好气地嘟囔道:“这么好的差事多的是人盯着,臣武将天天在朝堂上争执,官那边为了拿下钦差的活甚至不惜给王上塞了好几个美人,又送了不少钱财,那些嘴脸,啧啧啧
王上被收买了,可武将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能跟公孙显一争高下的只有我,他们就把我推出来了,王上知道他们举荐的是我一下子就松口了,嘻嘻,王上肯定深知本公子才华出众,无人能及!”
众人的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
卫铜更是扶着额头,只觉没脸见人。
先生轻咳两声,转移话题,“然后呢?你还没说到重点,我大哥是怎么帮你的?”
“还不是公孙显那个小人!他带的都是自己人,我在队里根本没有话语权,打又打不过,骂他有失身份,我气了好几天,正好在驿站碰到了归来的馥哥,我跟他提了两嘴,馥哥给了我一只毒虫,说他从汇平府的云岭弄回来的。
要是我实在看公孙显不顺眼就放虫子咬他,当时我也没真想弄公孙显,可他太傲慢了!我们驻扎野地的时候他竟然让我露宿荒郊野岭,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气昏头了,当晚就把毒虫放出去,原本还担心那小东西会咬错人,没想到它竟然精准找上公孙显,还差点废了他一只手。
公孙显以为他真的要死了,吓得脸都白了,钦差也不当了,带着人迅速返回龙城,我就勉为其难,好人做到底,替他分担他那部分差事了!”
卫庄说到兴头上还手舞足蹈摇头晃脑。
卫铜恨不得一拳锤爆他的头,“你是猪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公孙显,当他身边那些人都是死的吗?”
卫庄使劲儿摇头,“叔父!我聪明着呢!馥哥乔装打扮,在驿站的时候除了我没人认出他,他给我东西也是偷偷摸摸的,没人知道,毒虫咬了公孙显就钻进土里不见踪迹,公孙显那些亲卫都没能找到他中毒的原因,怎么可能怀疑到我头上!”
当时他带着人在马车上熬了一宿,不曾下车,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田淮皱眉,“你把毒虫放走了,万一它误伤他人怎么办?”
“不会的!”卫庄一脸笃定,“馥哥说那个小玩意儿是云岭顶峰上面才有,只有在云岭顶峰才能繁衍,按照毒虫的习性,它吸饱血会钻进土里产卵,产下虫卵就会死掉,卵要在云岭顶峰才能孵化,出事的那地儿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让虫卵孵化,搞不好早就被其他小东西吃掉了!”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卫铜看卫庄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句感叹,“傻人有傻福啊!”
言伯深表赞同,“老爷,庄少爷福泽深厚,此次能顺利前往浦城,定能顺利回去交差,王上少不得要给卫家一些赏赐,便是公孙家也得好好感谢卫家。”
要不是还有一个卫庄,公孙显这样不管不顾往回跑就是耽误国家大事,往轻了说是渎职,往重了说就是藐视王权,无论如何,一个惩罚是免不了的。
卫庄一听,昂首挺胸,越发得意,“听听,还是言伯会说话!回头我一定找公孙老贼多要点好处,不让他出点血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