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和跟宋飞扬谈不上熟,但是人很会聊天,短短的几句话,就拉近了跟宋飞扬的关系,搞得两人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似的。
进了村到了家才发现,在院子里,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老头,父亲有些拘谨地陪着喝茶,老头还在给母亲号脉。
老者收回手笑着道:“家贤身子骨非常好,平时注意饮食,人过了四十,身体就走下坡路啦,别太劳累了,别的没什么事!”
宋飞扬一挑眉毛,这是几个意思?来砸场子的?
秦家和见势不妙,正欲说话,那老者起身向宋飞扬迎来,远远地就带着慈善的微笑,宋飞扬有些摸不着头脑,跟他握了一下。
“我这个老家伙在班门弄斧喽,有宋小友在,家严的身体倍棒,肯定吃嘛嘛香!”
“您是……噢,在医院的时候见过!”宋飞扬道。
秦家和赶紧道:“这位是林老,不但是省医科大学的副校长,同时还是省医院的副院长!”
别看老头挂的都是副职,但是这两个单位,无论哪一个拿出来,级别都高,放到行政级别上,也是正厅副部那个级别了。
“林院长来访,棚壁生辉啊,不知道林老
有什么指教?”宋飞扬问道,分明就把他摆在跟林老同一高度上了。
若是换个人,肯定会让人生出孺子不可教的心思来,但是由宋飞扬说出来,却再自然不过了。
林院长摆了摆手道:“可没什么指教,就是来给你送个通知,你那一手针术,还有开方的本事我可是亲眼所见,按理来说,当个教授都够格的,但是吧,现在干什么事,都是有程序的,不过就是几年本科,念下来之后,如果你愿意留校的话,我保证三年之内,你就可以成为教授,开科授课!”
说到最后,林院长已经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了,同时将一张录取通知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医省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已经盖好的大印,只要拿着它,就可以到省医科大学就读。
宋飞扬还没怎么样呢,母亲张秀荷就先激动起来了,在她看来,就算是再有本事,也就是一个高中生,跟个半盲似的,只有读了大学,才是真正的读人,才是人上人,否则的话,再有钱,也就是一个乡下土包子。
“儿子,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这个大学,你必须去念!”张秀荷斩钉截铁地道。
宋远
山更是激动得直搓手,最后一跺脚道:“你们谁都不许走,我去张罗点酒菜去,多弄点野味,好好庆祝一下!咱老宋家,终于出大学生啦!”
确实,对于这张大学录取通知,宋飞扬也很心动,高中还没毕业,就坐了四年牢,最美好的年华就这么被虚渡了,虽然他平时不说,但是他仍然遗憾,没能读上大学,父母更是有这方面的遗憾。
宋远山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张罗了不少野味,甚至还有半扇野猪。
人家大老远的亲自来送录取通知,宋飞扬也不可能太抠门了,把他炮制的,最好的药酒拿了出来。
林院长笑呵呵地道:“早就听说宋小友最擅长此道,正好借这个机会尝尝!”
“雕虫小技,林院长可别这么说,如果喜欢的话,一会带一坛子回去慢慢喝!”宋飞扬笑道。
吃吃喝喝的颇为热闹,酒到半场的时候,秦家和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宋飞扬,低声笑道:“还有一件好事呢!”
“噢?双喜临门?那一会给你带一坛子酒回去!”宋飞扬道。
秦家和笑道:“你家,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我跟你讲,听说,你们村的这条路,还
要再升级,本来打算修高速,但是考虑到村民出行不便,所以双降了半格,挂着县道的名,修一条一级公路,双向六车道的那种!”
“咦?怎么规格这么高?”宋飞扬一愣。
秦家和一耸肩道:“一个是你宋某人所带来的经济效应有目共睹,再一个,我亲爹可是你救回来了,人家不得表示表示呀,只是政策上的一点倾斜,算不得什么大事!”
宋飞扬没太搞懂秦家和,特别是那位大人物秦稀名的想法,但是林院长人老成精,却能听明白,这是在宋飞扬这里,送人情呢,而且这人情送得还相当不小。
“那正好,我正准备搞一个酒厂,之前炮制的药酒也进行扩大化,有了这条公路,运输也方便了不少!”宋飞扬笑道,直接就接下了这份好意。
“那敢情好!”秦家和的眼睛一亮,“宋哥,知道你不缺投资,但是,也一定算我一股,往后甘西村就是我家,我当个小股东,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我也方便出面是不是!”
秦家和这已经不是暗示,几乎就是明示,以后酒厂有什么事,他这位大少,也好动用手上的能量,能帮忙就帮忙。
宋飞扬
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又不傻,有秦家和这位省里有硬关系的大少加入,确实会有很多便利,主要还是宋飞扬怕麻烦,若是把时间都浪费在那些小事上,修炼就耽误下来了,无论是承包土地种的药材,还是药酒或是酒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修炼服务的,任何事耽误了修炼,都是在舍本逐末。
见宋飞扬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秦家和重重地一捶拳头,这位宋兄弟真是太厚道了。
吃喝完时间也不早了,安顿秦家和还有林院长在家里住下,他家新盖的房子,虽说不是那种大别墅,却也十分宽敞,都是敞亮的四开间大瓦房。
林院长一躺下,就觉得全身热糊糊的,而且困意上涌,做为一名全国,甚至全球都能排得上号的高明医生,自然明白,这是全身经脉通透,安神解乏的一种表现,这一觉睡过去,就是质量最高的深度睡眠。
到了他这个岁数,再加上医生这份压力极大的工作,又有体制内的身份在,已经好些年,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眼皮一沾就呼呼地睡了过去,至于更年轻的秦家和,早就歪着身子,骑着被子睡得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