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吓坏了,匆忙离开包间。苏婉君也不例外,低着头转身就走,却被沈嘉伟拦住了。
“你,留下来。”他抓住苏婉君的胳膊,声音阴沉如水。
沈朗不嫌事儿大,离开前调侃说:“哥,我还没付小费,你记得帮我付。”
偌大的包间落针可闻,苏婉君愣在原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嘉伟……我……”
“闭嘴!”沈嘉伟的愤怒达到了极致,上前揪住苏婉君的胳膊往墙上撞。“谁让你拉这首曲子了?”
苏婉君知道自己踩地雷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不知道你会来……”
沈嘉伟掐住
她的胳膊,因为愤怒双眼变得通红。“装病休假,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摆脱我?苏婉君,你死了这条心吧!”
五年前他放过了她,这一次,绝对不会!
“嘉伟,我的手要断了……”苏婉君仿佛听到骨头被掐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小声央求说。
一而再地出现,纠缠,然后挑衅,沈嘉伟的耐性早被磨光了。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最讨厌这首曲子,知道他最憎恨欺骗,还在不断重复这些谎言!
“合同期还没结束,你敢再旷一天工,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沈嘉伟曾充满爱意的眼眸里,此刻只有恨。
恨
……恨就对了,他们本就不该有爱。
僵持之际,包间的门被撞开。玫瑰姐冲上前把沈嘉伟拉开,赔笑说:“沈少……小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赔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手一松,苏婉君瘫痪在地,目光呆滞。
“赔罪?行……”沈嘉伟盯着地板上的女人,冷笑说:“送酒进来。”
十分钟以后,服务生重新换了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玫瑰姐为了帮苏婉君圆场,讨好说:“沈少,先饮为敬了。”
“谁让你喝了?”沈嘉伟点一支香烟,目光阴冷:“把这些酒都喝了,少一滴我也饶不
了你。”
玫瑰姐想要帮忙,被苏婉君阻止了:“没事,我可以喝。”
这个男人存心要为难苏婉君,反抗只会给玫瑰姐招来麻烦。她没用杯子,就这么举着酒瓶直接灌。
一瓶、两瓶、三瓶……苏婉君机械式重复同一个动作,喝到反胃,头晕眼花也没停下来。男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抽烟,没喊挺,她就得继续。
不知喝了多酒,苏婉君终于忍不住冲往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玫瑰姐帮她拍背,连声叹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包间里的是沈二公子。”
轻轻摇头,苏婉君瘫痪在地板上意识开始迷糊:
“喝,我继续喝……”
“再喝要酒精中毒了,我出去劝劝沈总。”玫瑰姐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拉住了。
苏婉君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扶我起来还能喝。”
这个女人的性子偏执,当年就是撞了南墙又撞北墙,才会被伤得那么重。玫瑰姐看着心疼,把她扶了起来劝说:“行,洗把脸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出去。”
半小时后出来,沈嘉伟早已不见踪影。玫瑰姐掏出解酒药往苏婉君的嘴里塞,松了一口说:“沈少走了,你先把这药吃了。”
“谢……谢……”苏婉君挤出这两个字以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