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裳小脸一僵，眼里满是疑惑。
难道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
栗裳回过神，眼里早已蓄满泪水。
“傅夜晟。”栗裳带些哭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傅夜晟看到她这副模样，觉得有可爱，但是又让人心疼。
“怎么了？”
傅夜晟揽住她，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小脸。
“感动。”栗裳吸了吸鼻子。
“傻瓜，以后都不要让你哭了，怪让人心疼的。”傅夜晟抹去她眼角的泪。
“看看。”
傅夜晟把手机给栗裳，看到是消息的是‘查到了。’
入目的是一张图片，那张纸看上去有些年代感。
上面记录着当年那天的出生记录，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栗父栗母的，还有一个是很陌生的名字，叫言艺。
看了出生时间，两个人前后差了十五分钟，为什么会抱错。
“明天去找一下当年记录进档案的人，别害怕。”
傅夜晟握住栗裳有些颤抖的手。
“我一直在。”
傅夜晟想给她一点力量，想让她知道，你不是一个人面对，还有我。
“好。”
栗裳埋入他的胸口，有点接受不了，时间相差不大，但是却可以让十八年的人生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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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晟和栗裳驾车来到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小区，里面住的人熙熙攘攘，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也许是念旧，离不开。
车子刚进入，小看到一个奶奶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蒲扇，身上收拾的很得体，在她身上看不出孤独，而是开心和享受。
“请问是李医生吗？”傅夜晟询问道。
奶奶倒是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了，蒲扇摇的越来越慢。
“你是。”
“李医生，今天突然到访，很抱歉，想问您一些事情可以吗？”
李医生看着这两位年轻人，没什么印象。
“什么事？”
傅夜晟拿出手机，给李医生看了当年的出生记录。
“当年这是您记录的，还记得吗？”
李医生看了好一会，眉头皱的有些深，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记得。”
“当年这位言艺是之后才抱的孩子吗？”
栗裳小心翼翼的问。
李医生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她没有拿孩子。”
摇蒲扇的手停了一下，才重新晃动。
“言艺，我有点印象，当年她怀孕的时候已经是肺癌中期了，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孩子，但是她没有听，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在孩子出生的那天，她已经是晚期了，孩子她没能带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李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栗裳的小手早已变得冰凉不堪，小脸也没什么气色。
“那……当时没什么人陪在她身边吗？”栗裳问出这句话，声音有些颤抖，强压着，才没那么失态。
李医生只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开始就没有人。”
“听说，最后有人接她回家了。”
她也不知道是谁。
“到家了。”
傅夜晟出声，栗裳才回过神。
傅夜晟看到栗裳失神的样子，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但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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