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时代,万民皆苦。
凡俗人等不懂生火,更不知烹调为何物,日常以生水、野果、生肉为食。
因此常有人误食有毒野果,或感染生肉中的病菌,致病乃亡。
彼时天下没有统计之说,但事实上,普通人能活到四五十岁,就算是高寿了。
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就源于此。
有道人自山中来,搁置修仙大道,教授普通人生火烧水,辨识可食用的果实,炼铜造鼎,烹调五味。
普通人因此受益,少病多寿,渐有耄耋、期颐之寿。
大家无不感念道人引导之功,群策群力,为其塑像立庙,焚香供奉。
道人万千功德集于一身,终成食神尊位!
“食神,您这一手精妙绝伦的厨艺,是怎么悟出来的?”
“谁告诉你我这是悟出来的?我这也是师父教的!”
“哦?不知尊师是哪位圣人?”
“我师父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面冷心热的普通人,他叫……王福荣。”
“……”
一晃就是数千年,以食神之名行走天下的过往已成过眼云烟。
何雨柱站在1951年四九城峨眉饭店的后厨里,刀切勺烹,不多时做了四盘菜出来,端到了师父王福荣和爸爸何大清的面前。
何大清尝了一口,眼神一僵。
王福荣夹了一筷子,脸色一凝。
何雨水从桌边探出半颗小脑袋,偷偷捏了一口鱼香肉丝填嘴里,眼神亮晶晶的大叫一声:“哥,你做的菜真好吃!往后咱家不让咱爸掌勺了,你给我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何雨柱宠溺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夹了一块粉蒸牛肉送到她嘴里。
何大清脑袋里嗡嗡的:“柱子,你不是说过去三年,你都是跟着王老弟学切墩吗?什么时候学会的炒菜?”
何雨柱讪讪一笑:“我是学了三年切墩不假,可我平时也没少看师父掌勺啊!所谓读千遍其义自见,我看了那么多遍师父掌勺,自然也就会炒了。”
王福荣沉默半晌:“柱子,上了大学之后一定好好学,说不准,师父跟你这帮师兄弟们以后还要靠你赏口饭吃!”
“师父您可别这么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雨柱琢磨着,爸爸何大清这头已经安顿好了,只要他在红星轧钢厂食堂老实待着,干到退休没问题,可师父和师兄弟们这边还没着落呢。
他记得上上辈子的时候,公私合营之后,峨眉饭店的生意每况愈下,师父跟师兄弟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后不得不作鸟兽散,各奔东西。
一直到八十年代,少数还留在厨师行里的几个师兄师弟,才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
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安顿一下师父和师兄弟们?
……
……
数日后的一个上午。
何雨柱拆了一把闲置多年的木头板凳,抄起菜刀劈砍剁削,做了一样物件出来。
这样物件,单看上半部分是个带扶手的小凳子。 但下面没有腿,而是接了两扇三角形的架子,正好可以套在自行车大梁两侧,再用绳子把架子最下边的部分结结实实的绑在自行车斜梁上,就算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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