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怎么做?”祝京棠重复着枭泰佑说的那句话。
枭泰佑不就是想让她交出枭珏吗。
自动屏蔽了枭珏杀猪般的尖叫。
祝京棠看着那截食指,终于露出了今晚最舒心的笑,“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想做的。”
她将手里的破酒瓶“随手”扔在了枭泰佑的脚边,微抬下颌,傲慢开口,“我想做的事,不会假手于人。”
“也没人拦得住。”
枭珏全身痛到麻木,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嘴唇哆嗦,不断呢喃,“手,我的手。”
枭泰佑脸色很不好,甚至他以往伪装的亲和模样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没想到祝京棠这么任性,更没想到祝京棠一个丫头片子这么狠。
枭泰佑压抑着心底的怒意,“现在能让我带走他了吗?”
他垂眸看了眼在地上疼到蜷缩成一团的人,心底的厌恶都快凝成实质了。
祝京棠抬脚走到了处干净的地方,眼神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枭泰佑,满眼的鄙夷和憎恶。
不举的中年男人最爱从无权无势的美人身上找存在感。
一想到枭泰佑干的那些腌臜事情,祝京棠边咂舌边摇头,“枭总,你说一个男人不行了是不是就老实了?”
她看向枭泰佑的目光真诚,像极了求知若渴的小女生。
枭泰佑没猜透祝京棠要做什么,也不敢随便回答。
他看了眼枭珏血肉模糊的手指,语气冷然,“祝大小姐气也出了,他手指也断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我祝京棠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祝京棠满脸无害,抱着自已的胳膊上下搓了搓,“枭总别吓人家,我这年纪还小,胆子也小,禁不住吓的。”
众人听到祝京棠这娇滴滴的声音,立马起了一身疙瘩。
刚刚是谁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断了枭珏的手指?
又是谁一脚踩碎了男人的膝盖骨?
美丽的女人果然很可怕。
枭泰佑阴翳的眼底倏地划过一丝兴味,是个有趣的——美人。
摧残起来,应该也很美吧。
“是枭珏那小子冒犯祝大小姐在先,人我会带回枭家用家法伺候,明日枭某定会带着他登门赔礼道歉。”
面前的男人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祝京棠真是烦透这种人了,这也是她不想接手公司的原因之一。
和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处在同一空间下,她的全身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脏脏脏。
枭珏被枭泰佑带的那些保镖架了起来,连带着那截滚落在桌边一角的手指头也包着带走了。
走之前枭泰佑嘴角上扬看向祝京棠,“今天扰了大家的兴致,一会儿我让人送些好酒过来。”
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真诚的笑,但实则眼底隐藏着深深的虚伪。
祝京棠也不拦着他们,也不接枭泰佑的话,踩着小高跟凉拖回了自已的游艇。
她注意到枭珏被抬着走时,看向她的怨毒的眼神。
好玩。
“没事吧。”佘淳一看着回来的几人连忙拉着祝京棠左右瞧了瞧,确认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
“刚刚看到枭泰佑来了,幸好我留在这了,要不然魏权野这小子得跟着过去。”
她还不忘和祝京棠告状。
在看到枭泰佑带着一群保镖来时,魏权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要不是她搬出祝京棠好说歹说了一通才把这小子说服,真怕他一个情绪上头又和人打起来。
闻言,祝京棠只是淡淡地看了眼魏权野,什么都没说。
魏权野跟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垂着头,眼神偷摸瞟着祝京棠。
宴潮凛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开口道,“没事,那枭泰佑不敢动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