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棠没否认他的话。
身为祝家的大小姐,除了没感受到母爱外,她从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家里也纵着她。
她有钱有背景还长得好,这脑子也生得聪明。
可以说这辈子她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刚去留学那会儿吃了好几天的难以下咽的白人饭。
她懒懒地倚靠着办公桌,双臂交叉环胸,慢条斯理的开口,“靳二少这么闲吗?公司都不管了?”
靳泊谦散漫勾唇,将最后一点烟摁灭在烟灰缸内,“公司哪有大小姐重要。”
满嘴跑火车。
他随口一说,她随便听听。
祝京棠看了眼时间,视线往男人身上停留了两秒,“我要下班了,还不走?”
靳泊谦没动,单手支着脑袋看着祝京棠,“一起吃饭?”
祝京棠淡淡一笑,双手摊开,“总得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吧。”
靳泊谦眼底藏着笑意,“不带上我?”
“靳先生,距离产生美。”
言外之意:你这个男人太黏人了。
“可是,港城除了京宝,我谁也不认识。”靳泊谦戏谑开口。
祝京棠眼皮跳了跳,
京宝
他是真敢叫啊。
“身份证带了吗?”祝京棠挑眉看向他。
靳泊谦眼神都亮了几分,“带了。”
祝京棠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收拾办公桌上的件,不咸不淡的开口,“那就去开间房,睡两个小时。”
“睡完两个小时再去吃饭也可以,运动后确实会饿。”男人嗓音雀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祝京棠扯了扯唇,她要是听不懂靳泊谦这话,这二十几年算是白活了。
“你脑子里是只有废料吗?”
靳泊谦摇头,“有你。”
祝京棠将手里件往桌上一拍,真是服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
“你才废料!”
你全家都是废料!
祝京棠瞪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气汹汹地拿起钥匙转头就出了办公室。
靳泊谦握拳抵唇轻笑,炸毛的小狐狸真可爱。
他双手插兜,亦步亦趋地跟在祝京棠身后。
孟行简看着两人一同出去的背影,捏笔的手收紧,凸起的骨节泛白。
祝京棠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时,靳泊谦立马跟着钻进了副驾驶。
“七点的晚餐,你现在跟着我做什么?”
略带嫌弃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靳泊谦给自已系好安全带,双臂枕在脑后,闭着双眸打了个哈欠,“大小姐心疼我一下吧,离了你没人收留我了。”
祝京棠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往自已嘴里倒了两颗糖。
“教你个能当大爷的办法。”
靳泊谦掀眸,懒洋洋开口,“洗耳恭听。”
草莓硬糖在口腔融化,淡淡的甜味和草莓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祝京棠打着方向盘,又慢条斯理的戴上墨镜,嘴唇勾了勾,嗓音慵懒,“附近半岛酒店,去开个总统套房,有专属管家服侍靳二少,吃的喝的玩的统统送上门服务。”
靳泊谦扭头看向女人,巴掌大的脸庞快被墨镜遮去了大半。
潋滟红唇在此时异常诱人。
他收回目光,挑着眉梢,“相比之下,靳某更喜欢待在大小姐身边,服侍大小姐。”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在车厢内如立体环绕般钻进她的耳膜。
祝京棠墨镜下的双眸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靳泊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