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翰林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微笑着问道:“皇上莫非心中已有良策?”
“良策倒谈不上,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都有应对的法子,不需太过于忧虑,也不宜*之过急。”韦广晖抚着右腿,微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朕现在担心的是北方的旱情,那四地原本旱情不至于如此严重,只是因为原来的两处水源,无端被无争山庄抢占了一处去,稍有旱情,又仅留的一处佑水自然难解眉之急啊!强行夺回朱河,难免与无争山庄起正面冲突,而且……唉,希望那水行政置官能找出解决办法,以早日解除老百姓的后顾之忧吧!”
“其实,微臣觉得当地的旱情也没有严重到*迫老百姓背井离乡的地步,臣倒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于翰林不无担心的说道。
韦广晖微微一笑,说道:“你又说到朕的心坎上了,朕担心这些百姓也是他们实施其计划的棋子之一,朕宣你来,还有另外一事,附耳过来!”
于翰林走了过去,倾下了身去,听到韦广晖所言后,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您的意思是,他,他,真是无辜的?”
“连你也瞒着,朕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快些去办吧!”韦广晖笑道。
于翰林惊疑未定,问道:“可是臣如果去将他救出,那王爷不是会怀疑丁放吗?”
韦广晖摇摇头,笑道:“你平时的机智谋略上哪去了?你怎么能去救他出来呢,朕要你去杀他!”
“杀他?”于翰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的问道:“您让臣越来越糊涂了,杀他,不,伤了他后,又怎么让他去到南部聚集、煽动那些老百姓呢?”
韦广晖站起身来,苦笑道:“看来你是于依依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吧,你的脑子怎么会被同化得如此的厉害啊?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后尽早动手,让那些老百姓如果真沦为他们的炮灰可就是你的功劳了!”
“皇上!”于翰林不安的站起身来,“微臣愚钝,微臣一定会尽早领会您的旨意,绝不会令您失望的!”
“好!你下去吧!”韦广晖含笑道。
于翰林走后,韦广晖唤来韦叶,说道:“要变天了,你送些治疗风湿痛的药丸去到王爷府上吧!”
“是!”韦叶正待退下,韦广晖忽然叫住他,说道:“你将这颗药丸设法交给靡颜,别让旁人察觉!”
“奴才领旨!”韦叶心领神会的说道,手捧着一粒普通的药丸退下了……
靡颜摇了摇头,叹道:“你呀,就是太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了,皇上对你的忍耐总会有个限度的,你表面上还是要给他些脸面吧!”
韦奇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一直在等着他撕破脸皮呢,终日看着他那副假情假义、道貌岸然的面孔,我真是受够了!”
靡颜迟疑的说道:“你,果真这么恨他么?他毕竟是你一奶同胞的兄弟啊!”
“兄弟?他继位以前可能我们还是,现在是徒有兄弟之名啊!”韦奇云仰头喝下黑米粥,一面擦拭着,一面说道:“你别管那么多了,好好的吃饭吧,我去会会那个大红人去!”
“哎,你等等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靡颜赶忙放下筷子,快步跟上他。
韦叶在厅中走来走去,幸亏自己也颇为了解这位王爷的脾性,也早已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不然遭遇如此冷遇,常人心理恐难以接受。那靡颜小姐也真是独具眼光,怎么就单单看上了他呢?这皇上也是,居然放心大胆的将她派来作为内应,怎么就能断定她与这王爷不会拧成一股绳来一致对外呢?这老话都这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包不准她真已经站在王爷那边了呢?不行,待会自己一定要多多观察她,有机会再试探试探,为皇上带去有价值的情报去。想到此处,韦叶心中兴奋不已,移动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丝毫没发觉已出现在门边的韦奇云!
“咳咳……”韦奇云清了清喉咙,韦叶听到后如梦初醒,忙不迭转过身来下了身行礼,“韦叶叩见王爷!失态之处还望您见谅!”
“起来吧!”韦奇云面无表情的从他身旁走过,靡颜掩口一笑,跟随他而进去,衣袖无意中扫过韦叶的脸庞,他匍匐在地,忽然发现手边有一小条丝绢,赶忙拾取塞入衣袖。靡颜不经意的在他前面放缓了脚步,韦叶朝韦奇云探去,只见他依然在前行走,韦叶赶忙稍微起身将那颗药丸递于靡颜手中,随后冷静而稳稳的站了起来。
“说吧,他派你来有什么事!”韦奇云坐了下去,语气冷淡。
韦叶拱手笑道:“皇上说,天气有变,担心王爷旧伤发作,所以特命韦叶送来一些活学止痛的药丸!”他微倾着身子将药盒呈上,靡颜正待上前接去,忽听韦奇云冷冷说道:“多谢皇上的赏赐,但本王的旧伤已痊愈,这些药丸也用不到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韦叶为难的说道:“皇上赏赐之物怎么能拿回呢?这不是拒绝圣恩吗?韦叶还从未遇到过此类的事呢!”
“凡事都有个第一回嘛!”韦奇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若不敢如实回报,本王建议你就将它丢弃了,或者自己留下来用,我不会告密的啊!”
韦叶笑道:“王爷与韦叶开玩笑呢,既然您用不上,韦叶回去如实禀报就是了!又怎敢自行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