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幽幽的说道:“你们伤了我,这次我再来伤你和她,这下不正好扯平了吗?”
韦广晖痛心地说道:“朕可以原谅你此番的所作所为,可律法无情,朕也绝不能徇私。只是,若你能招出主使之人,朕可保证会对你从轻宣判!”
“主使之人?”花影瞳笑道:“我便是那主谋啊!这点丁大人不是已经查清了么?”
“主谋不会是你!”韦广晖坚定的说道:“那虾仁的剂量足以致朕于死地,你断不会如此狠心!”
花影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便恢复了神态,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只要你明白我是不会真心害你的,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在意的!”
韦广晖说道:“什么事情是你在意的,朕可是一清二楚,你若一直不愿开口,那可就怨不得朕狠心了!”
花影瞳灿烂的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威胁我呢,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已来到了这里,就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了!”
“他就真值得你甘愿抛弃一切么?”韦广晖语重心长的说道:“朕奉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最终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花影瞳忽然大笑了起来,凄凉的笑声回荡在这冰冷的空气里,令人心生寒意。停住了笑声后,她缓缓的说道:“影瞳早就不怕受伤害了,承蒙你们眷顾,我早已就练就得钢筋铁骨,不惧任何伤害了。我已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怜的花影瞳了!”
韦广晖起身,正色说道:“花影瞳,你好自为之吧!”随后便转身离去!
“皇上回宫!”随着韦叶那声轻快的呼声,花影瞳心中一凉,跌坐了在地上,不会的,他断不会如此绝情地,想当初他对自己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体贴啊!那次在他面前自残,虽然他没有好言好语,但自他的眼中还是依稀可见到心痛和内疚。正是因为了解他,自己才有信心再次回来,才有底气与朱霜霜一决高下……可是,方才他的旨意却给了自己当头一棒,他怎么会忍心将自己交由他们审问?几日来未开口,就是算定他会找来的。可没想到,见面之后的情形和结局竟是如此的出人意表。是自己此番的所做所为伤了他的心,还是因为伤害到了朱霜霜,亦或是……花影瞳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是自己乱了阵脚,在杞人忧天呢!在他心目之中,最重要的恐怕还是这皇位、皇宫吧!
“花小姐,请站起来吧!”丁放不怀好意的笑道,示意侍卫上前将她拉起来。
不料,花影瞳忽然轻巧而快速的起身了,一个回旋腿将那两位近身的侍卫踢倒在地。两人爬起来后异常恼怒的瞪着他,而她则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地,拍了拍裙摆,不屑一顾的说道:“自取其辱,看你们谁还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
“好功夫!”丁放拍手赞道:“丁某可是第一次见花小姐的身手呢。没成想如此娇弱迷人的小姐居然还是位武林高手呢,失敬失敬!”
花影瞳娇笑道:“丁大人客气了,想来影瞳这点花拳绣腿是难入您的法眼吧?”
丁放说道:“不敢不敢,只是丁某对你的所做所为却是无法恭维。令尊花廉子居士虽然是退隐山野,但是他的学识修养、为人之道却受到当世无数仁人的推崇。没想到,他竟然教出你这样一位心胸狭隘、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的女儿来,真是可气可叹啊!”
“丁放,你住口!”花影瞳杏眼圆睁,怒喝道:“你竟敢诋毁我父亲,竟敢侮辱我?”
丁放笑道:“正所谓人比先自辱而后他人辱之,花影瞳,皇上的旨意你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从今以后,你就归丁某审讯了,为了保证审讯的进度,不负皇上的重托,我可得事先声明,你若再负隅顽抗,胆敢肆意而为,那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我再问你一句!”丁放转而正色问道:“主使之人是谁?”
花影瞳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回答——我,花影瞳就是主谋!”
“好!”丁放毫无表情的吩咐道:“将犯人花影瞳绑上,准备行刑!”
“你敢!”花影瞳加重了语气喝道。
“绑上!”丁放毫不示弱的望向她,再次坚定的吩咐道。
“是!”那两名先前被她踢倒在地的侍卫走上前,将极力挣扎的花影瞳扎扎实实的捆绑于十字形的木桩上,立在两旁等候命令。
“说吧,主谋是谁?”丁放平静的问道。
花影瞳头一撇,对于他的问话不予理会。
“掌嘴五十!”丁放直接下令道。
“是!”那两名侍卫方才无端受了大辱,这下有机会讨回好不痛快!只听“啪啪”数声,花影瞳一阵惊叫,可怜那如花美眷,在经受了五十下巴掌的扇打后,已变得肿胀模糊了起来。
掌嘴完了后,花影瞳已经是眼冒金星,声嘶力竭了,丁放冷冷的问道:“说吧,主谋是谁?”
花影瞳垂下了眼,依然不予理会。
“花小姐,既然你已打定沉默不语的注意,那么丁某要奉劝你一句,做好应对严刑拷打的准备吧!我可不会因为你与皇上过去的关系而网开一面,就如同你们不会念及他人的无辜而手下留情一般。”丁放望着她,正色说道。
花影瞳缓缓地抬起了头,恨恨的朝他望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丁放,你今日对我的羞辱,他日我花影瞳定会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