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她怎样?她脸上难不成是自己掴的?”那中年女人讥讽道:“花小姐,我奉劝你还是别抱侥幸之心,这男人就是比我们狠,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下不去手的!”
“也对噢,花小姐,你已经是人赃俱获了,他们还要审问你什么呀?”安安好奇的问道。
花影瞳一语不发,轻轻转身自床沿上坐了下来,微锁着细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安正欲开口,那中年女人喝道:“好了,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了!”
安安噘着嘴唇,嘀咕道:“又没问你,还以为自己还是主子呢!”
“好了,我去补个觉去,不然等下没有体力应付他们呢!”安安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花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了,休息休息吧!”
花影瞳向他身后的侍卫望去,笑道:“丁大人今日怎么不直接让他们将影瞳带至审讯室去,还如此屈尊来这么晦气的地方?”
丁放笑道:“不瞒你说,审讯室待会将有贵人驾到,我是事先过来通报你一声的!”
“哦?你是担心我会再次触犯天威吧?”花影瞳似笑非笑的问道。
丁放含笑的望着她,说道:“花小姐,请吧!”
两名侍卫将牢门打开,花影瞳甩了甩衣袖,毫不畏惧的跨出了牢门……
到了审讯室,花影瞳朝主审官的位置看去,空无一人,丁放正稳步走去,坐了下来。
花影瞳颇为好奇的问道:“这皇上还未到呢,丁大人怎么倒先行坐下了?”
“皇上?”丁放放声大笑,道:“花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天天往这跑啊?这贵人可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花影瞳迷惘的问道,“那不知这位贵人是谁呢?”
“你且转身看看吧!”丁放笑道。
“爹!”花影瞳惊诧的喊道:“您怎么会来这里?”
真是花廉子,只见他头上白发忽然长出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庞也失去了光泽,因为奔波皱纹也增加了不少,他定定的望着她,喃喃道:“瞳儿,你让爹一阵好找啊!”
“爹!”花影瞳眼见他憔悴的神色,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瞳儿不是告诉您了,过几日我便会回去的!”
“你,你怎么能对皇上做出那样的事来啊!”花廉子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家里你可以任意妄为,可在皇宫之中,你怎能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啊!”
花影瞳哭道:“爹,瞳儿是没有办法啊,但凡能忍受下去,我能再次回到这里么?”
“你若出了什么事,让爹怎么活下去啊!”花廉子心痛疾首的说道,走上前抚摸着她的脸庞,问道:“疼吗?”
花影瞳轻轻的摇了摇头,拭干了泪水,说道:“您放心吧,女儿不会弃您而去的!您先回家等着女儿好吗?”
“晚了!”花廉子叹道:“爹既已来此,还能拿轻易回去么?”
花影瞳愤怒的朝丁放望去,质问道:“丁放,我只道你心狠手辣,没想到还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爹与此案又何干连,你为什么将他带来?”
“花小姐,依照律法,你犯的可是株连九族之罪,丁某只是偶遇花居士,告诉了他你的近况,他来到这里,我也是以礼相待,并没有将他投入狱中,这已属法外开恩了吧!你尚不知自己已牵连到令尊,还说我是卑鄙小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丁放端坐在审讯席上,镇定自若的说道。
“瞳儿!”花廉子沉声道:“你别不知好歹了,丁大人可是瞒着皇上,冒着欺君之罪来想方设法的帮你呢,你知道些什么就快些说出来吧,爹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会把你救出来的!”
“爹!”花影瞳焦急的说道:“女儿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心!”她忽然转身看向丁放,说道:“丁大人,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拿我爹做幌子!”
丁放走了下来,微笑着说道:“花居士,丁某说了令千金倔强得紧,您来了也没用的,是不是?这样,我还是先派人用您回去吧,你呀,就当眼不见心不烦吧!来人!”
“丁大人,老夫不回去!”花廉子坚定的说道:“你方才不是说影瞳犯下的罪行会株连九族吗?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了,就由老夫来领罪吧!”
花影瞳跪下来哭道:“爹,女儿求您了,您不能留在这里啊。丁大人,影瞳求您放我爹我回去吧!”
丁放为难的看着他们,叹道:“花小姐,其实只要你供出主谋是谁,你就是属于从犯,令尊也就不会受牵连了,你为何非要替他人背黑锅呢?”
“这是真的么?”花廉子难以置信的扶住花影瞳,激动的问道:“到底什么人,你快说啊!”
花影瞳却只是一直哭泣,不愿意开口,丁放叹了口气,说道:“花影瞳,本大人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吧!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你要考虑清楚!”
“来人,将花廉子、花影瞳带下!”
“是!”侍卫们将两人带下,按照指示分别将其关押。
回到牢中,花影瞳一直默默的流着眼泪,安安听到哭泣声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花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