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猫挠一样。”
方锦仪嘴角一直维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姿态慵懒的看着半空中被男女混合双打的屠苏。
目光有时自然的略过空中的浅绿色身影，叫人不易察觉。
一盏茶后。
她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屠苏，道：“你该死了。”
屠苏面色狰狞：“你们杀不死我的，我还会回来的。”
方锦仪似是不愿再听到这聒噪的话语，手一挥，躺在地上的屠苏就化成魇粉消失在原地。
凌沐沐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骤然一松，像是终于卸下重担。
她语气轻轻，像是对逝者诉说：“菁菁，我替你报仇了。”
牧宫双手紧握住凌沐沐的臂膀，目光灼灼：“师姐，我说过我们一定会报仇雪恨的。”
“嗯。”似是被牧宫的眼神感染，凌沐沐觉得周身都温暖起来，渐渐蔓延到心底。
牧宫转头看向坐在石凳上的方锦仪，道：“你该去魔域了。”
“将魔族掌控在我们手里，是最好的选择。”
方锦仪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看了眼凌沐沐，见师姐也露出赞同的神色。
她问牧宫：“那你呢？”
牧宫道：“我接管帝位，国不可一日无主。”
方锦仪点点头，她目光不受控制地流连在凌沐沐身上。
为了天下苍生不被魔族迫害，就算不是为了师姐，她也愿意接管魔族。
凌沐沐上前一步，道：“我跟师妹一起去。”
“不可！”面前的两人同时出声。
“为何？”
牧宫一脸不赞同的模样：“太危险了。”
方锦仪也赞同点头，眉心微蹙：“掌管魔族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如果你去，也很难服众。”
服众是小事，主要还是怕她被人欺负，毕竟她是魔族公认的天敌，保不齐会被有心之人陷害。
见他们两人不认同的模样，凌沐沐叹了口气，只好妥协：“好，那我不去。”
与师妹在一起五年，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师妹分开。
她心中被强烈的不舍充斥着，最终只是上前握住方锦仪的手，叮嘱着：“师妹，你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好，等我回来。”方锦仪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怕再多看几眼就不想走了。
在方锦仪离开的那一瞬，牧宫的眼底转瞬被阴翳所取代。
看着师姐落寞的模样，他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声音温柔：“师姐，你不是最喜欢京城的小吃嘛，我准备了很多礼物，我带你去看。”
“嗯。”凌沐沐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脚步。
她看着师弟高大的背影，掌心被温热包裹着，如今大仇得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眼睛弯弯，待师妹掌管魔族，师弟登上帝位，天下就会太平，更不会有魔族作威作福。
师弟一定会是一位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