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傅既让圣女念便应好生念,怎的一心二用,一直看许太傅做什么?”清古长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完了。訾尽欢心中一惊。
“长老,您不是回族里了吗?怎么又……”
“哼!我要是走了,你还不无法无天,非把这王宫掀了不可,所以我和长老们商议,由他们回族中,而我留下看着你。”
“怎么可能?我这么懂事。”
“你懂事,懂事到向师长下奇痒无比的粉末!”
闻言,许太傅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身体,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就一点点,沐浴后,保管恢复如初。”
“你的蛊毒之术都是我教的,等你哪天赢过我,你想干什么,我绝不拦着。”
訾尽欢坐下,嘟着嘴:“那得要多久呀?”
“以圣女的资质,三年五载,必能在我之上。”
“啊?”那也太久了吧。
清古长老微微朝许太傅施礼:“请您继续吧,只要我在这儿,这野丫头翻不出什么花样。”
许太傅点点头,接着摇头晃脑地授课。
訾尽欢瘫倒在桌上,觉得很没意思,万俟君酌趁两位师长不注意时,朝她扔纸团,她被砸后,气呼呼地看向他。
“我有办法出去玩。”万俟君酌用口型说。
“真的?”
“当然。”
本以为他能有什么好计策,谁知道他说的出去玩,竟是指种地。
他向许太傅提出,现下正是种麦子的时候,他想与百姓们一起劳作,视察民情。
每年许太傅都会带他去民间考察,今年也不例外,许太傅欣然同意,作为雪国的君夫人,国主要带她一起,清古长老自然不会多言,于是他们下午便出了宫。
雪城外有良田千顷,往来皆为农作之人,大家犁地的犁地,播种的播种,浇水的浇水,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许太傅年事已高,身体欠佳,今年没有陪同前来,只是叫了几名侍卫负责他们的安全。
“一会儿我们上哪儿玩?”严师一个都不在,訾尽欢以为他们彻底自由了,想着他一定会带她好好玩耍一番。
万俟君酌眼珠子转动一圈,理所应当地说:“就这儿呀。”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彼时城守过来迎接国主,一眼便瞧见訾尽欢:“这位便是国主夫人吧?”
“是啊。”
“君夫人真漂亮。”
訾尽欢颔首微笑。
“今年是否每家每户都有农田,可都种上粮食了?”
“挨家挨户都落实到位了。”
“很好,今年我研制出了新的肥料,在宫里试验过,没什么问题,可以有效防止害虫,提高收成,你安排几户人家试试,看情况如何?”
“是。”
城守走后,訾尽欢问:“你还会研究这些?”
“当然,对百姓来说,没什么比吃一顿饱饭更重要。”
“有道理。”
说话时,万俟君酌已经卷起袖子,将本就十分简便的衣裳处理地更为简便。
见他真的在耕地,訾尽欢站在田埂边问:“那我干什么呀?”
“你……”他离得有点远,但声音依旧被风带向四周,他说,“你自由了!”
侍卫们也纷纷下地干活,没人管她。
訾尽欢笑得开怀,眼睛弯成两瓣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