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半夜睡到一半,莫名其妙床塌了;
或者突然冒出机器虫围着他们耳边打转;
又或是翻垃圾的时候翻出“假异植”来……
行吧,他们走!
几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怎么纠结就准备撤退。
——识时务者为俊杰。
巷口几人盯着里头人动作,陈敛闻接着跟戈汵插诨打科:“老戈,呸!老汵,这里头,谁啊?”
戈汵不搭理他,就注意前方的动静。
陈敛闻没辙,正要撇嘴保持安静,远处跑来了蒲岱。
蒲岱刚考完就看到戈汵的留言,因为担心戈汵一个人太莽,再真的坏事,便一路快跑出来,就看到站在巷口几人,暗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陈敛闻刚好留意到,便朗声打招呼:“老呆,你——”
“来啦”二字还没来得及说,突生变故——
“啊——!”
陈敛闻被一声戛然而止的刺耳的尖叫声打断。
那刚逼出喉咙的叫嚣声眼看着被一脚踹了回去。
“——砰!”这是物体重重落地的声音。
令人牙酸的皮肤接触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似乎被无限放大,让人的寒毛不自觉炸开。
喉咙滚动的声音消弭于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里。
陈敛闻赶不及再跟蒲岱说话,咽下唾沫就下意识发出:“哇哦~”然后,问戈汵,“老汵,新弟弟可以啊。”
下一秒,陈敛闻就觉得空气更沉默了几分,哪怕巷子里的几人还是凭着兄弟情义将卷毛连拖带拽地带走,他还是莫名觉得冷了两分。
然后,就听到戈汵更低了几分的声音:“闭嘴。”
接着是蒲岱语调含笑的嗓音:“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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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戈汵让鱼崽过来的这一刻。
于韧是没有立刻往回走的,倒是觉得戈汵很爱给人起各种各样的称呼,不过,当下是没去深究的,因为她确定有人蠢蠢欲动,那恶意几乎扑面而来。
不错,卷毛在刀劈给他们示意的时候,就觉得十足的不甘心。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可怕的?先抢过来再说!
要不说赌徒心理呢?这种事情是普通人会动手的吗?
卷毛往后退了两步,微垂的眼神却在偷偷逼视着于韧,忽然就伸出右手直逼背包上方的提带。
你看小孩子那么小、一拉一拽,顺手牵羊的事,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于韧几乎在卷毛出手的那一刻就动了,她甚至将后背转向了卷毛,更方便他的行动。
窃喜就在一瞬间,卷毛几乎觉得自己就要牵走背包,只差一个转身就能成功。
但变故也就发生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