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韧知道治疗舱,因为来庇护所的路上,明楝和姜飒有跟她介绍一些事情。
她因为受伤严重是进过治疗舱的。
这一刻,她很快接上蒲岱的脑电波,跟着弯了弯眉眼。
把一旁的戈汵搞得莫名其妙:“你们这几个意思?刚建立的饭搭子的关系,怎么就我被排除在外了?”
“哈哈……”
-
于韧到底接受了两人的好意。
也因为手里的营养液够撑到下个月3号,便决定继续泡图馆,多知道些事情,回头也能更有准备面对未知。
这学期的考试跟往年一样,差不多两周,最后一门就安排在月3号。
于是,3号一早,三人便去领了七月份的份额,留了一瓶做早餐,剩下的装进包便直奔学校。
戈汵和蒲岱每学期的课程选择都是一样的,考试时间自然也相同,最后一门是安排在下午两点到四点,两个小时。
试卷不算难,戈汵的答卷速度很快,但也花了一个小时,仔细翻看了一遍,就不想待在教室了,抬头看了一眼前排靠窗的苦思冥想的小老弟,便毫不犹豫地举手交卷了。
蒲岱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头上的短毛,就发现戈汵头也不回头地出门了。
叹了口气,继续答题。
快了,快了,还剩几题了。
戈汵出了教室,先在走廊眺望了一下远方,目光在校园里流转一圈,就留意到一个背着包,脚步轻快的小板寸转过校门口,转瞬没了身影。
戈汵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又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可惜的是没看到人影。
心道,不可能是于韧,这小孩在这里也没个认识的人怎么可能独自行动。
往后的日子里,戈汵就发现怎么不可能?
独立行动这事也就在她身上不可能,在谁身上都很有可能,尤其是于韧,这可是条鱼呢,一条充满无限可能的鱼。
当下,戈汵肯定是没当回事的,她慢悠悠踱步去了图馆,准备陪着于韧再看会儿,还打算今天跟妹妹打个商量,等蒲岱考完了,三个人就回去。
今天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要好好放松放松。
……
放松是不可能放松的,等到戈汵在图馆里没找到于韧,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没看错。
她开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蒲岱留言,留言一发送,脚上的步速都提高了。如果于韧只是回庇护所或者真的遇到一些小事情都还好,就怕她碰到那群混不吝的。
一群鼠目寸光、胆小怕事、欺凌善恶的家伙。
果然,人不经念叨。
戈汵看到槐巷巷口站着的陈敛闻那一瞬间,眉心隐隐跳了几分,暗道一声“要遭”,当即快步走过去。
-
于韧被叫出来是因为一个瘦小的男生,看他的外套,于韧知道这也是庇护所的一员。
愿意相信他倒并不是因为那一套衣服,纯粹是于韧觉得她再不答应,这人颇有点快哭了的架势。
通知人马进同学是不知道他被人认定为快哭的样子的。
事实上,当时他只是在被于韧因盯着思考而慢三拍的模样激得气急败坏,又因年纪小略带尖细的腔调听起来就像是带了哭腔似的,算是纯纯被误会了。
但怎么说,当时,于韧的目光虽然没有怀疑,但就因为非常干净纯粹让他平白产生一种他在说谎的荒谬感,这不一点就炸,一下就恼羞成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