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宫还没来得及离开逍遥峰,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元灵仙君。
“逆徒,你又要去哪?!”充满威慑的声音响起。
元灵仙君手中的神杖一落地,震荡出不小的灵力波动,牧宫抵挡不住,便跪在了地上。
牧宫焦急的眼神望向元灵仙君,“师父,师姐她如今下落不明,恐有性命之危,我必须得去寻她。”
元灵仙君被牧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疯了!为了她你非得把自己的命也葬送进去吗,你都不知道你送回来的时候经脉尽断,我废了多少东西才把你救回来,你知道吗!”
“现在你伤还未好,你又去冒什么险呢!你是我的徒弟,她是云逸仙尊的弟子,不是你的亲师姐!你若现在离去,对得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培育之恩吗?”
牧宫难为的开口:“师父的恩情我来日必报,只是,现下……”
虽然师姐救了他的命,但是来到缥缈宗,元灵仙君将他纳入门下,对他有培育之恩,牧宫左右都不可能轻易割舍。
元灵仙君气急,牧宫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弟子,要是没了,他以后岂不是在缥缈宗整天被长老们笑话!
“朽木不可雕也!”
“从即日起,去思过崖领一月禁闭!”
牧宫不可置信的抬头,露出一副惊惶的神情,“不要,师父,不要……”
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看热闹的方锦仪,元灵仙君继续道:
“还有你,江都堰一事瞎凑什么热闹,真是跟你那死去的母亲一样,恬不知耻。来人,将方锦仪带去房内思过半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
话落,便从身侧出来几个身高体壮的元婴修士,将跪在地上哀求的牧宫,连带着旁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方锦仪一起带了下去。
面对冷漠的父亲,这么多年,方锦仪早已麻木了。
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到现在,她更不需要。
·
夜七逸又来到了江都堰。
那日的战场早已被清理干净,恢复如初,除了少了的藤蔓和四周的树木。
这次夜七逸并没有独自苦寻,而是向人打听了起来。
夜七逸略带威胁的语气开口:“喂,那树妖死时的晚上,我知道你一定看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然,我就把你一家老小都杀掉……”
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站在山头正在吃苞米的田鼠吓得手里的苞米都掉了,都怪它今天出门之前没看黄历,才遇上了眼前这座瘟神。
而且!谁家好人上来就用肯定的语句来问问题的啊!还是陌生鼠鼠!
它哆哆嗦嗦的开口,“那天,那天我们一家老小正在洞里吃喷香的甜薯,那甜薯是我们好不容易从别人地里……”
夜七逸阴恻恻的说道:“说重点……”
感受着肚皮上顶着的危险苞米,田鼠话头马上一转弯,“树妖散尽修为划出时空裂缝逃了进去,连带着身后坐着的一男一女。”
夜七逸: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不过,为什么是坐着?
田鼠:没想到这人看着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实则内心险恶,竟用苞米顶在它的肚皮上威胁它!还让不让鼠鼠活了啊!
死了它一定要去佛祖那里告他伤害野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