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避着街上所有的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商场。
我仿佛下水道那阴暗的老鼠,不然敢暴露自己任何行踪。
商场内,没有灯光,昏昏沉沉,一片狼藉。
货架空空如也,商品被洗劫一空,地板上依稀可见部分血渍。
我继续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走着几步,便会见到几具尸体,死相难看,奇蛆虫遍布,恶臭至极。
我继续走着,无意间从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半袋饼干,二话没说便放入嘴中,我大口地咀嚼着。
饼干咸口,香脆美味,吃了许多,总算饱腹。可一看封面,才发现是一袋狗粮。
我走到肉类区冻,打开冻的门,里面堆满了尸体,我原本以为超市的冻之内能搜寻到水果蔬菜或是肉类食品,却没想过是这般场景。
尸体几乎堆满冻,死者皆是被利器所杀,刀印明显,应是人为所致。
尽管温度较低,可没有电力支撑,冻也无法发挥应有能力,一股剧烈的腐臭味险些将我臭晕,我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离开此地。
来到二楼,我竟隐约听到谈话声,顺着声音走去,才发现二楼一家衣服店内,几个中年男子悠闲打牌。
我不敢漏出声响,生怕他们与我为敌,我小心地观察他们,桌上香烟加棋牌,地上堆满零食包装袋,旁边放置带血大砍刀,角落堆着啤酒箱。
我推测,这个超市的幸存人类都被他们杀了,他们逍遥法外,占领此地,饮酒作乐。
“三带二!”
“不要!”
“我跟!”
“哎呀,不玩了,我要去干女人,今天干谁?”
“那个收银员吧?”
“收银员算了,昨天才玩过,今天咱们玩那个男朋友被我干掉的寡妇吧?”
“我赞同,走起!”
几人在玩弄纸牌之间,竟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语,我不由得浮想联翩。
几人纸牌结束后,同时起身,每人标配一把大砍刀,刀上有血,不约而同地朝着商场三楼走去。
我一直隐藏自身,悄无声息跟在其后。
在三楼一个内衣店内,两名男子从中拖出来一个面相清秀的女生,约二十来岁。
她衣不蔽体,衣衫褴褛,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的衣物如同破碎的花瓣,散落在地,七零八落。她的嘴巴被填满了私人物品,犹如被封闭的瓶口,尽管她竭力嘶吼,发出的却只是微弱的呜咽,仿佛被压抑的怨灵,无法传达出一丝有效的求救声,只得任由恶魔侵蚀。
我紧握手中的卡巴121匕首,心中五味杂陈,想去救她,却又冷静下来。
终于,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没有多想,从躲避的柱子之后冲上前去,捡起其中一把砍刀,对着男人的脖子就砍。
也不知是刀太锋利,还是力量太大,被我砍头的男人瞬间尸首分离,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
而我没有犹豫,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继续挥舞着砍刀,又一个男人的脑袋掉在地上。
其余四人反应过来,仓惶后退,我毫无停歇地挥舞砍刀,又一个男人的身躯被我砍得血肉模糊,瘫倒在地。
一人想捡起砍刀反击,却被我一刀砍断手臂,吃痛的他,拖着残血的手臂,和其余几人狂奔逃亡。
我打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大步追了上去。
我将砍刀扔出,正正插入一人后背,当场毙命。
另外一人也被我追赶上去,死在了我的匕首之下。
最后一个活下来的,是那个被我砍断手腕的男人,他跪下来哀求我不要杀他。
顷刻之间,我竟屠杀了五名正常的人类,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这般模样,此刻的我犹如死神一般。
“小伙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们?难道那个女人,和你有关系吗?”男人放弃逃亡,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嘴唇被吓得干裂发白,询问着我。
“你们六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的时候, 不该杀吗?”我麻木地问道。
“那个婊子不是活该的吗?我和我几个哥们买了一箱啤酒正打算回家喝酒,那个婊子说我摸她屁股,说我猥琐男,说我骚扰她,我他妈抱着一箱啤酒哪儿来的手去摸她屁股?冤枉我难道不该报仇吗?还有她男朋友,沸羊羊,没弄清楚事情,直接就报警了,我们还被带进警察局调查,我的老婆和我的家人都遭受网曝,我的女儿因为这件事自杀了,这个婊子不该死吗?”男人边说边怒吼,忍受着断臂之痛,辱骂着那个女生。
“我要感谢,感谢丧暴病毒,让这社会秩序重新洗牌,给了我机会去惩治这个婊子!我被她污蔑以后,我和我家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她呢?活得跟个正常人一样,凭什么?直到让我逮到机会教训她,看着她和母狗一样被我和我的哥们玩弄,我才心满意足,哈哈哈哈哈!”男人越说越激动,激动得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