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确实应该愤怒,毕竟五百两可是一笔巨款,陈铭也同样郁闷,妈的,五百两不经花啊!
“当家的,差不多了,这么多精米,小麦够咱们吃上半年的了。”
青州城,一家粮铺外,苏月瑶帮着陈铭擦汗。
她很奇怪,分明当家的就站在那指挥人干活,为啥会流这么多汗。
看着一袋袋粮食搬上马车,陈铭的心都在滴血,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
要他的银子,比要他命都难受。
黑三啊黑三,你好歹是黑山悍匪,来黑山这么多年,抢了那么多人,就攒了这么点钱?
没出息啊!
“店家,你他娘的是不是在坑我,昨天精米还不是这个价,今天怎么又涨了?”
陈铭忍不了了,昨天进城的时候,他就特地关注过粮食价格。
今天的价格差不多比昨天高了三成!
“公子,这也没办法,不光精米的价格涨了,糙米、粟米的价格都涨了,北凉军和戎族开战在即,谁也说不准啥时候打起来。”
“这几年,整个北凉的收成都不好,今年又是荒年,能买到粮食已经算是不错了。”
粮店的账房先生低声下气地解释着。
陈铭嘴角直抽抽,粮价上涨是市场行为,官府都没办法。
这年代没有什么高产的作物,完全就是靠天吃饭。
别说普通百姓,就是山上的山贼,日子都不好过。
王麻子的坡峰寨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十斤米,直接把自己兄弟卖给陈铭。
不行!得想办法把让黑三撞树上,毕竟他那颗人头都值一百两!
陈铭觉得自己都快穷疯了,忍不住吐槽道:“只是北凉闹饥荒而已,又不是整个大乾闹饥荒,但凡这青州知府脑子灵光一点,粮价也不至于涨得这般离谱。”
“哦?这位小兄弟竟有办法稳定粮价?”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暗中观察陈铭的武帝。
见来者气度不凡,陈铭眉毛一挑,“大叔,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很危险的。”
“你我其实也不算陌生人,昨日小兄弟一首词技惊四座,某不禁心向往之。”武帝一脸轻松地笑了笑。
陈铭一愣,好家伙,抄了一首诗,换了个媳妇不说,还骗了个粉丝?
只是为何不是女粉,却是个老粉!
“你欣赏我?”
陈铭嘴角一勾,目光炙热,好似看到了一颗在茁壮成长的韭菜。
这衣服上等的丝绸,哟,居然还带着玉佩呢!
割不完,根本割不完!
“当今大乾坛不兴,大乾丞相乃是天下读人的榜样,当年也是靠着一首诗,才走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小兄弟之才学,若在京城,定然名动一方。”
武帝说地不假,对陈铭的欣赏也是真。
抛开陈铭的真是身份,单论昨日陈铭吟诵的那首《水调歌头》,京城坛便有他一席之地。
闻言,苏月瑶倒是有些内疚,忽然觉得自己好似配不上当家的。
陈铭明明可以登堂入室,却用这词娶了我。
唉!我终究是那不祥之人!
陈铭头也不回,不动声色,牵住苏月瑶的手,紧紧地扣住,无声之中,好似再说,你值得。
苏月瑶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当家的,真是个温柔的人。
“这首词比丞相大人那首如何?”
“各有千秋。”
“那你想不想要一个无限接近丞相大人的机会?”陈铭脸上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