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亲知道是误会,那就请父亲把芸儿放了,最起码她是无辜的。”
听着应如瑶的话,司马子益下意识的把眼神投注到应坤的身上,其实司马子益知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应坤知难而退,才能让他乖乖的把人给完好无损的还回来,免得让自己媳妇生气。
最终,还是他们来救的慢一些。
当芸儿从地牢里面被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剩下了半条命了,看着芸儿这副样子应如瑶心中是满满的心疼,为了她这小丫头真的承受的太多。
其实救出来的那一刻还好,但是等到晚上子时时,一切却再也不像一开始的那样乐观,整个晚上芸儿高烧不退。
而不知道司马子益已经在自己的府上呆了有多长时间,但是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该装装演演,有一些该应付的还是需要应付应付。
所以一向对下人死活漠不关心的应坤,今天直接当着司马子益的面吩咐管家去附近找来最好的大夫来救人。
其实坐在自己房间的柳姨娘听到老爷在为了一个下人重金聘医的时候,真的是惊到了。事后她只感觉这些请大夫的银子真的都是白瞎了。
“怎么样?”看着大夫们一个个的挽下芸儿的袖子,之后却一个个的都冲着应如瑶无奈的摇头。
一瞬间真的算的上是有一丝绝望,应如瑶看着医者们一个个离去的身影,她真的不知道是该如何是好了。
今天晚上来家里看病的大夫应该可以排满半条街了吧。
但是应如瑶是真的很难相信,这么多人看一个人难道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她其实听到过关于父亲为芸儿重金寻医的只言片语,但是事情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真的是芸儿的命吗?
“我不信命,绝对不信命!”应如瑶喃喃自语的说着。之后她开始自己动手照顾芸儿,为她敷毛巾,缓和她的头痛给她喂水,所有不是一个小姐该做的事情,应如瑶都按部就班有木有样的做了起来。
但是她希望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请老天爷一定要把芸儿留在她的身边。
司马子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应如瑶脸上万全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就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但是他知道,其实应如瑶比谁都在乎这条命,她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司马子益没多久便向应坤辞行了,但是说来他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不会让任何人感觉他和应如瑶的关系有多不菲,也不会让别人感觉有多轻,最起码他该做的一些事情都做了。
而司马子益离开没多久,宫里的太医便来到了云阳侯府拜访,不因为任何事或者任何人只是单纯为了来治病。
“不知小姐是否可以让老夫来看看这儿女娃?”应如瑶转过身子,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惊动皇宫里面的太医,太医的样子倒是恭敬,比那些阳道鬼医什么的看的舒服的多,应如瑶也是微微的对着太医行礼,柔声说道:“就劳烦太医了。”
这太医的诊断治病时间显然比那些庸医的长了许多,其实在太医吩咐应如瑶命下人去熬药的时候,应如瑶便清楚,这一次芸儿是真的有救了。虽然还没有什么音讯,但是既然有了头绪,那就是件好事。
随之在身边陪同的丫鬟们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应如瑶一个人,她亲自去煎药。
皇天不负有心人,太医再次为芸儿把脉,应如瑶在一旁紧张的张望着。其实应如瑶是对芸儿存在愧疚的,若不是自己事先没考虑清楚如何应对应如珍的话,芸儿岂会受这等罪。
“应大小姐,你可以松口气了,这丫头命大,烧退了,救回来了。”太医告知应如瑶,芸儿的高烧已经退去了,其他只要等到明天醒了就好。
应如瑶放心的看了一眼芸儿,正当要感谢太医的时候,竟发现这人已经快要走远。
“太医如瑶送您。”
应如瑶将人送到了门口之后,便见太医站定了脚步,之后转过身来拱起双手微微弯腰。说道:“小姐留步,现在已是深夜小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太医今日恩情,瑶儿无已为报,定当谨记在心,日后必尽全力相还。”
“小姐言重了,老夫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倒不如小姐去记那人的恩。”太医捋着胡子说。
其实能看到应坤的千金,有如此不输男儿的气魄,竟有一丝无言的欣慰,他清楚这女娃日后定会像他爹爹一样成大器,看着此时应如瑶满脸迷茫的样子,太医并没有再多的告知关于司马子益的事情。
既然有些事情答应了,那么他就不会轻言的说出什么违背诺言的话,更不要说跟他定言的还是世子爷。
“对了,那丫鬟虽说现在是降温了,但是今晚还是需要小姐的照顾,明天醒了以后老夫的药方,还是要定期的喝上数日,如果这丫头还有什么异样,小姐可以随时传老夫来就诊。”太医善意的道。
“多谢太医了。”应如瑶诚心的说道。
“小姐不用客气,若没什么事儿老夫我先行告辞了。”
“太医路上小心。”应如瑶恭敬地说道。
“小姐请留步。”随之,看着太医渐渐的走出自己的视线,应如瑶便回去了。至于那句貌似是太医无心说的话,应如瑶也没有在意。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救回芸儿的命的就是这位太医,然而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芸儿的身体更重要,所以她没有多想什么,这一切便也就这样过去了。
而回到太医院以后,一个男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桌子上还残留着水痕,应该是他睡着前一遍反复的写的吧。
应如瑶,就是这三个字,虽然那太医是有一点年迈了,但是他的眼睛还没有老到看不清楚东西的样子,看着这对男女在冥冥之中定有安排,只希望两个人最后会有好的结果吧。
最起码这是他这个老头子希望的,真是随了一句话人老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