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珍冷笑,摊开那绢帕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绢帕,这可是能够让你我二人的计划能更顺利的一件宝贝。”
朱权惊讶,不禁又仔细看了看她手中的绢帕。
“我跟你说,今日的有人跟我说,这老庄主死的时候,身上可是有一条女子的绢帕。明日老庄主就要下葬了,所以这件事情必须今晚就办成。”应如珍眼神犀利,面容严肃,不容朱权有任何差池。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朱权悄声的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他看着应如珍那种目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升起,但是自己却强装镇定,继续听她说。
应如珍抖了抖手上的绢帕,秀手一伸,那绢帕就朝着朱权飞去,朱权本能的抬手抓住,就听应如珍凉飕飕的说道:“你接的可真准,我实话就跟你说了吧,你手上的可是我大姐姐的绢帕。今晚,你用这帕子去换老庄主身上的帕子。”
朱权愣了愣,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让我到一个死人那里去换手帕,你自己怎么不去?”
应如珍一脸嫌弃,没好气的说着:“我去?我若是去了,那留你做什么?”说完转身就开了门走了出去,不给朱权讨价还价的机会。
朱权快步的想要追上前去,虽然应如珍就在前方走着,但是,他却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转念一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应如珍有来往,这样对谁的名声都不好。于是,只得忍下,今晚要亲自到死人身边走一圈了。
朱权趁着后面的人没发现自己,赶快藏到庭院后面的墙边,待到他们走过之后才回到屋中的。他以为他躲得很好,应如珍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其实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傍晚,朱权连饭也没吃多少,完全是被今晚的行动给吓到了,心里堵心,异常烦躁难受。从现在过得每一刻,他都是煎熬,还没有真正的行动,心跳就已经紧张到快要蹦出来的地步了。
深夜,朱权已经拖时间拖了近一个时辰了,他在自己的屋中徘徊,双腿也是越来越颤,就在这时,忽地,门那边发出了三声‘叩’的声音,这把站在屋中的朱权顿时吓得魂飞失色。
朱权不敢出一声,只听门外还有声响,“朱权,朱权,你开门。”一个很小的声音传了进来,但是由于四周一片宁静,就显得这个声音异常的清晰。
朱权的冷汗直冒,他听出门外的是谁的声音了,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起身前去开门。
“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半天?”进来的是应如珍,她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那腰封将蛮腰勒出,看出来她的身材很好,又显得她很干练。
“你,你怎么来了?”朱权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应如珍弯眉微蹙,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不来,你肯定不会去的,机会可只有这一次,我不想因为你而错失这次机会。”应如珍很不信任朱权,从今天对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个人胆小如鼠,还不如一个女人。
“谁说的,我现在就要去了,只不过是刚睡醒罢了。”朱权逞能的说道,就是不想让应如珍小看自己。
应如珍嗤笑,“好啊,你不怕,那现在就一起去吧,你先把夜行衣换上。”
“好,马上。”朱权被这么一激,顿时感觉不怕任何事情了,心想:难道我还不如你一个小女子吗。
很快的,他将夜行衣穿好,而这时,应如珍已经来到了院外等他,光线较暗,她看不太清朱权,朱权却很精准的看到了她,他轻轻拍了一下应如珍的肩膀,应如珍吓了一激灵,有些微怒,“你干什么?!”
看到应如珍的反映后,朱权也不怕了,轻蔑一笑,说道:“原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朱权,你这……”应如珍有些气的有些发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但是后半句她愣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因为她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毕竟这里夜深人静的,稍微发出一点声响,难免不会被别人听见。
“行了,本小姐不和你计较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应如珍降低分贝对朱权说着。
朱权竟然一点男子气度也没有,让应如珍先行,应如珍白了一眼他,实在是不想同他再计较着什么,抬腿就向前迈去。
朱权在后面却弯着腰,尽量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应如珍的后面,以免前方发生什么事情,他好有退路,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敢恭维。
应如珍开始一点也不害怕的朝着停老庄主尸体的方向走着,可是越接近灵堂的时候,她的视觉及听觉就越敏感,一群的蝙蝠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那稀稀拉拉的声音,让这两个人心虚不已。
朱权最终忍不住,还是想打退堂鼓的说:“要不,我们回去吧,你看咱们还没到灵堂就已经这么阴森了,等到了那里岂不要被吓死了。”
应如珍怕是怕,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她啐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害怕了,当初怎么不见你反对同盟呢。”
“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么可能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朱权也有点窝火的反驳道,凭什么自己被一个女子威胁着,这样自己多窝囊。
应如珍驻足不再朝前走,她转头死盯着朱权,阴森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所有的一切就都怨我了?”应如珍的眼睛泛着寒光。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漆黑的发冷的夜晚,朱权却真切的能看到应如珍的眼睛,她的眼睛竟然微微的泛着绿光,不知是自己的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朱权此时感觉自己,只要稍微一反驳眼前的应如珍,她就立即会让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知不觉中,朱权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似有东西在堵着自己,而双腿也开始发软,应该是走着一道,他的就没有不打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