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箫一直在他们后面悄悄地跟着,因为应如瑶知道他们肯定会迷路,所以提前派了弦箫跟着他们,以便他们触犯了什么能够及时制止。可弦箫就是个鬼灵精,见他们不给小姐面子,于是就趁着机会整整他们。
弦箫也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块白布,将白布拴在一根长木棍上,然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他们后面大摇大摆的走着,看见他们被什么生物的叫声笑坏的样子,她就乐的开怀,还故意放生的笑出生来,不止是笑,还用不同的音调来搭配结合,顿时让这总做坏事的应如珍心虚不已,害怕的惊叫连连。
前面的仆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被应如珍这么一吓唬,顿时也觉得这里十分诡异,不禁抱紧自己的臂膀,找点安全感。
弦箫看了身旁的一棵粗壮的槐树,翻身三两下就已经爬上去了,把扛在肩上的木棍横在应如珍他们的头上,那白布就空荡荡的晃了下来,应如珍没有看清是什么,只看到了一抹白色,当即心下就想到了鬼魂,应如珍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去抱住身旁的仆人,那仆人也是看到了那抹白色,也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鬼魂,正巧应如珍扑过来,他就顺势同她拥在了一起,两个人相互抱紧找安全感。
那仆人满头虚汗,颤微的说着:“三,三小姐,这里我总感觉阴气十足的,诡异的很,况且刚才我还看到了……”
“啊,别说了!”应如珍大喊了一句,她知道仆人要说什么,但是这个玩意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弦箫像只调皮的小猴子一样,在上面玩弄他们,乐此不疲。
“不是三小姐,咱们站在的槐树下面,槐树,鬼树,我们肯定在刚才冲撞了人家,所以现在派那个来惩罚我们呢。”那个仆人神秘兮兮的,好似真的有那一回事似的。
应如珍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立即问他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小的听我们老家的人说,只要拿出身上值钱的东西放在槐树下,然后对着槐树磕四个头就行了。”仆人小声的说着,生怕惊动了其他什么东西。
应如珍瞪大了双眼,问道:“这管用吗?”她有些不相信。
“管用,管用,这是我们来家的土方儿,三小姐,别犹豫了,不然我们指不定一会还能碰上什么呢。”仆人真是怕到不行,估计再一下,那尿就该被下出来了。
应如珍一想没准后面还可能出现更恐怖的东西来,她就又恐惧了起来,连忙把头上的发簪,步瑶之类的摘下来,手上的祖母绿的手镯也撸下来,赶忙放在地上,跪下来,准备磕头,可是她发现一旁的仆人也磕头,就有些愤然的说道:“你这狗奴才,怎么光我拿东西,你怎么不拿!”
仆人一脸为难的说道:“三小姐,小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身上就还有几个铜板,这人家槐树仙也不稀罕要啊。”
应如珍使劲瞪了他一眼,骂道:“穷鬼!”之后二话不说赶忙磕了四个头,正要起来的时候,她发觉头顶好像有东西飘着,就偷偷的向上瞄了一眼,发现是刚才的一抹白,空荡荡的,没有腿,她立马被吓得又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身体瑟瑟发抖。
弦箫玩心起来了,压低了声音,鬼里鬼泣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头上犯事,看来是活够了。”
应如珍连忙说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是误入您的宝地,这些首饰什么的都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放了我吧。”说着,应如珍就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旁边的仆人见她都不提自己,连忙对应如珍说道:“三小姐,可还有小的呢,别把小的忘下啊。”
应如珍斜眼瞄了他一眼后说道:“本小姐都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管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弦箫‘切’了一声,更加认定应如珍是个小人,于是还想整整她,可是当她正想再说几句恐吓应如珍的话,她忽然发现离自己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鬼。
弦箫认定前方是有人故弄玄虚,她又不禁仔细看了一下,前方的那个‘鬼’是真的悬空在半空中,虽然下面也是有树枝,可是他并不挨着那些树枝,甚至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挨上,黑色的头发,白色的长衫,一切都太真实了。
弦箫下意识的手松,那木棍就顺势掉了下去,白布轻飘飘的落到应如珍的眼前,应如珍还在哭泣,忽然模糊的看到眼前有抹白色,下意识的擦干眼泪,仔细看着眼前,看到是块白布之后,眼中的恐惧瞬间化为怒火,暴怒的抓起眼前的白布,近乎于咆哮的喊道:“哪个狗东西,装神弄鬼的吓唬本小姐,给本小姐滚出来!”
应如珍环顾四周,依旧不见有什么人出来,她有些尴尬,但气势不减继续骂道:“狗杂种,别让我逮到你,否则你就会真的变成鬼魂!”
一旁的仆人得知原来是被糊弄了,内心顿时不害怕了,又点头哈腰的捡起地上的饰品递与应如珍,应如珍将手上的白布甩在他的脸上,用力抓过他手捧的首饰,连他也骂道:“死奴才,竟然敢诓我,还说什么要拿值钱的东西拜祭,本小姐就这么傻傻的被你骗,你给我等着,往后可没你好日子过。”说着应如珍将首饰胡乱的戴着头上,之后又对仆人拳打脚踢一顿,泄了气才罢休。
弦箫也没心思在跟他们玩耍,立即利用轻功回到应如瑶的庭院,打算将此事告知给小姐。
弄琴在应如瑶的房里伺候着,她疑惑的问道:“小姐,为什么要让弦箫去看着三小姐他们呢,您就不怕她会惹什么麻烦?”
应如瑶手拿一本,静静的在椅子上翻看着,她看的样子最为好看,不骄不躁,娴静淑雅。
“我要的就是让她去闹闹他们,弦箫顶多是装神弄鬼的吓唬吓唬他们,对他们也就是个小惩小戒,没什么好担心的。”应如瑶把弦箫的一切都洞悉了,猜到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