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按着自己的印象,开始一一的排除,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关押着应如瑶的,而有些地方,虽然以前云阳候府犯了事的人会关在那里,但是,毕竟应如瑶的身份不同,也不会是这些地方。
有些地方,以前关过其他的人,估计现在也不会再用了。还有,最应该先排除的就是外院。外院的人口流动过大,隐蔽的地方也较少,很容易泄露风声。
一来,云阳侯肯定以为这事家丑不可外扬,会瞒着。那就不会在这里。而且,如果真在这里,外面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的主子也不会现在才知道。所以,阿福果断的缩小了搜索范围,直接从内院开始找。
很快,阿福便发现内院里有一块原来几乎都没有人的地方,如今人多的有些奇怪。阿福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在墙角处躲着。
有两个人便走了过来,“哎,你说咱们都干的是些什么事呀!在这么偏的地方呆着,平日里饭难吃就算了,还捞不到一点油水,谁愿意给他干这破事。”一个人抱怨道。
“我原来干的也是个肥差,谁知这家的大小姐犯了事,老爷便把咱们叫来看着她。不过,咱也别抱怨了。不用几天,咱们估计就又能回去了。这老爷,可能要给这大小姐一些惩罚,到时候,自然没有咱的事了。”一个人回道。
“嗯嗯,我也听那之前来看过的说是三小姐的婢子说了,不过,他说的更可怕,说是要处死这个小姐。哎,兄弟,这咱先不管。我听说,你那才是个肥差。以后可记着点小弟我呀!”那人已经开始和另一个套近乎了,期待着离去后的日子。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吧。走走走,咱们再去看看那个小姐吧。”另一个更是被夸的上了天。
“那个人还能跑了不成!”这人已经不耐烦了。
“跑倒是跑不了,不过还是看看放心。”另一个人道。两个人都走去了一个地方。阿福听得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应如瑶,便尾随着他们。
到了地方,他们停了下来,阿福才发现。门口可不止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有大概十来个。这两个估计是头目。站在门口的人都谄媚得对着他们笑。
从门口这里进去是不可能了。阿福便又绕远了些。到了西边的窗户那里,终于看见了应如瑶。漆黑的暗房,没有一丝光亮。应如瑶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精神也是不济。在暗房的角落微合着眼。身体也有些瑟瑟。但没有伤口什么的。还算是好一点。要不,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同主子说了。
阿福轻轻的敲了两下窗户,想让她放心,应如瑶扭过头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来帮自己的。有了一点希望。可是,应如瑶从发现响声开始,没有大吼大叫的叫阿福救她。
阿福不由的赞叹,如果当时应如瑶有一点喊叫,自己就会被发现。以自己的功夫,救了应如瑶逃出来还是可以的,可这毕竟是云阳候府,动静最好不要闹得太大。显然,应如瑶早想到了这些。没有闹出任何的动静来。阿福不敢久留,看见应如瑶没有什么大碍,便准备去和司马子益报告了。
不一会,暗房的门忽然开了,应如瑶顺着光看去时,门口站着的便是应如珍。应如珍往里走了几步,“呦呵,我看这是谁?呀!竟是大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应如瑶看着应如珍越走越近,却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
应如珍见应如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有些气急败坏:“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搭理我,单单这时候不成。你临走了,总要给我留句话吧!”说着,应如珍就兀自的笑了起来。
应如瑶冷冷的回道:“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
应如珍又笑了:“呵呵,这说不定是你和我说最后的一句话了,而我,也是你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你不会还等着外面的人救你吧?”应如珍笑的更加放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们想出什么办法,应如瑶,你败局已定。”
应如瑶沉声同她说:“这还没到最后一刻,三妹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应如珍笑笑:“早吗?我的姐姐,一点也不早,我等了多长时间,而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早晚。”什么时候,应如珍都没笑过这么灿烂。
应如瑶笑着看着应如珍:“就算现在我真的死了,我也赚够了不是吗?你的母亲,还有你,我都已经报复过了。”
“啊!”应如珍听了这话瞬间变得癫狂,冲到应如瑶面前“你,你这个贱女人。”应如珍正准备扑到应如瑶身上时。外面传来急促敲门声,春儿在外面道:“小姐,小姐,快出来吧。来人了。快点快点出来,她们已经过来了。”
应如珍只好放下已经抓住应如瑶领子的手。匆匆忙忙的出去,掩上了门,暗房又恢复了黑暗与宁静。
应如瑶一连被关在暗房里好几天,神色憔悴,头发也很是蓬乱。精神更是不济。一出来竟然先看到的是司马子益关心的眼神。便责怪的看了一眼弄琴,责怪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司马子益。
由于司马子益的介入,应坤不得不再派人查探下毒事件的经过,应坤下令搜查了应府上下所有的院子,却不想在一个洗衣房的奴婢房间中发现了这个毒药。
这个奴婢对下毒这件事情也供认不讳,说是因为应坤杀害了自己的家人,无奈之下才做出此举。
应坤也派人仔细查探了许久,才发现这个女人的丈夫,竟是自己几年前惩治的一个贪污的小官的夫人。这么些年,竟在府里还有这样的人,这人留着,只会带来更多的隐患,应坤听了这事,连个好觉都睡不了了,应坤索性?直接将其处了死刑。乱仗打死。
下毒之人已经找出,应如瑶也平安无事的被放了出来,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只是应如瑶还是放不下心,始终觉得这件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