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惊讶,在战场相识,竟然还都是帝都人,但怎么就从没有见过呢。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应如瑶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可以解释这道理,有些时候,就算是擦肩而过你也不会对她看一眼,可有些时候,就算是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他们终有一天会相遇。
“好了,娘亲,妹妹还在等您了,她呀,想着做好多件衣服呢,盼着您去呢。”应如瑶忽而错开话题。
应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屋外有声音传来,有些埋怨:“娘亲,怎么还没给大姐量完尺寸,我这还等着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应如玥一身小红袄,百莲裙走了进来,眉头微蹙,看出来是等烦了。
“哎呦呦,瞧这小眉头蹙的,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应如瑶起身,拉过应如玥,皙白之手轻点了一下她有些发红的的小鼻子。
“我等了娘亲许久,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想着也许是去了二哥那里,却没曾想,娘亲还在大姐这里没出来呢。”应如玥坐在椅子上,拿了一个蜜桔打算剥开,却被应如瑶抢走。
应如瑶明媚一笑,“还想着吃,看来还是不急着做新衣服。”
“阿姐!”应如玥有些发气,跺了跺脚。然后起身走到应夫人的身边,撒娇告状的说道:“娘亲,您看大姐她,总欺负我!”
应夫人掩嘴笑,肩膀颤动,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应如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一言一举,久违欣喜,久违温馨,她害怕这些都是梦,害怕醒来之后又回到那没有温暖的时空,真切却又不真切。
市集上
一排排小摊,无论是卖过年挂件的还是卖其他的,均都在摊子上挂上火红的挂饰,不同的属相代表着不同的吉祥寓意,意味着来年顺顺利利,红红火火。
叫卖声,讨价声,一声高过一声。
应如靖一身黑衣紫色外衫,显得更有男子风味,他走在齐清蓉的身后,那手总是悄无声息的伸向那玉手,但是,总是快接近的时候,手又快速的收回,头也扭到他处,装作看饰品。
应如靖那种明明能牵上却又不能牵的抓狂样子,让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阿立干着急。忽地,阿立看到珠来宝,眼睛一亮,既然主子不行,那就得帮帮他才好。
说时迟那时快,阿立紧上前两步,拉住应如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少爷,您主动点儿啊,平日里上阵杀敌见您可一点也不含糊,怎么见到心爱的人,自己倒似个大姑娘是的。”
被阿立鄙视的应如靖,满面愁容,竟然没有否认,幽怨的瞪着阿立,活似是被别人抛弃的小妇人。
阿立连忙转头,他可见不得这样的主子,太辣眼睛了,没办法,只得支招,他指了指前方的牌子:“呐,珠来宝,明白了吗?”
应如靖随着他的指向一看,忽然头脑一亮,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而兴奋愉悦,“阿立,多谢了。”
要知道,姑娘们都是喜欢这些珠宝,若是能为齐清蓉买上一样,哄得她高兴,这亲也就定下了。
应如靖望眼朝前面看去,发现齐清蓉竟然不见了,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大步迈开,左右寻找那抹清蓝色,在这里,身穿蓝色的衣服的人很少,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嗡~铛~’“啊~”随着一群人惊吓避开,有一块地方空了出来,一把羽毛箭硬生生的插在店铺的木柱上半寸,应如靖孤身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箭拔了出来,箭身绑着一个信条,上面写道:若要救人,速来万竹林。
绑信条的地方,还有用红绳绑了一缕青丝,随着信条一同射来。
应如靖眼睛猛然瞪大,瞳孔紧缩,剑眉紧蹙,好大的戾气散出,他有一个小动作,就是遇到着急的事情,手就会不由自主的攥住衣角,锦绣青衣一般很难被弄出褶皱,但是他放手的时候,那被攥的地方,竟然有了很深的皱痕。
“万竹林。”应如靖重复一下,旋即便就朝着那个方向奔去,阿立只见自家主子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去,也停止了自己询问的话语。
反正他也不会理会自己,不过阿立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没见过主子办事这么火速,阿立也不敢怠慢,立即拿上采买的东西一路小跑的往云阳侯府赶去。
“不好啦,不好啦!”一阵急促慌忙地声音传入府中。
弦箫正在把弄着皮鞭,正巧听他说这等话,立即挥舞着皮鞭,‘啪’的一声,皮鞭抽落地面,这声音在府中徘徊,久久的回音才不见。
“呸呸呸,说什么戾气话,当心污了这新年。”弦箫有些恼火,冲的阿立就咆哮。
“主子,二少爷不知怎地就不见了。”阿立顾不上其他,立即说着着急事情。
弦箫有点没听明白,“什么,二少爷怎么不见了,去哪里了?”
阿立喘息不已,有些接不上话,感觉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喂,你倒是说呀!”阿立喘气之间顾不上说话,让急脾气的
阿立喘息不已,有些接不上话,感觉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喂,你倒是说呀!”阿立喘气之间顾不上说话,让急脾气的弦箫一直催促。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应如瑶双手交握,端庄的走来,见阿立这个样子,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如靖风驰电掣般的赶到了万竹林,刚踏进这里,就看到竹林中有一抹蓝色,似是被定在几根竹子中央,原本水润如樱桃般的小嘴,中间被一条白布紧紧的勒住,嘴已经不再水润,冷风肆意的吹在她的身上,嘴唇已经开始干裂。
应如靖心一急,张狂的踏进万竹林,显然没有看到被定挂在竹子上的齐清蓉的示意,她一直朝着他摇头,不让他过来,警示着危险。
但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无疑是对应如靖的一种摧残,她越是那样,就越代表她此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