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箫倒是先惊讶的问道:“还去看?”弦箫是练武的,但是今天做了几个时辰的卫生,她觉得比练武还要煎熬,刚一个青花瓷瓶她就擦了不下五遍,一听应如瑶还要验收,她不知怎得就有些觉得委屈,认为应如瑶是不相信她们。
可是她那句话出口的时候,应如瑶就已经走出屋内了。弄琴见弦箫有些气馁,安慰她说道:“小姐今天的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弦箫被开解后,抵触心理确实有些少了,因为没有人质疑过她,就连鹰也没有过。
芸儿没有等弄琴她们,率先跟着应如瑶走出去了,应如瑶来到常青树的庭院,呼吸急促,伸出手推开门,环视了一下四周,顿时感觉鼻头有些酸,这些东西都是他喜欢的,这绝对是他租定庭院,他肯定会来的。
走过每一处地方,应如瑶都会有想到一个细节,随着这些细节,就将这些摆放有着细微偏差的物件都纠正过来,待到所有东西都纠正过后,芸儿整体的一看,确实和原先他们整理房间的样子都不一样。弄琴和弦箫来到这里后,敏锐的她们立即就发觉这里和刚才不一样了,感觉更顺眼更和谐了。
这样弄琴一下子就想到这间房是谁住的了,是自己的主子,司马子益。原先因为屋里有些东西都被动了所以只觉得有些熟悉,但没有立即想到这房子的主人,可是现在房间被恢复了原样,便立马就能让人想到吻合点。
弄琴不觉震惊,主子这些小癖好,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都那么的精准。
其实应如瑶在嫁之前,花了不少心思打听司马子益的爱好,之后她就在自己的房间一遍一遍的练习,有一次,终于有了机会,她能到六安王府去,那次司马子益正巧接待了她,她到他的房间,观摩着这里的一切,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她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一边就却都记住了,回到自己的房内,就根据记忆去纠正自己之前的错误,就这样,应如瑶记住了司马子益房里的每一个细节,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哪里有问题。
应如瑶见没什么问题了,便带着她们离开了,临走前的她却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情感。
但是应如瑶却没有想到就在她走以后,应如珍进来了,她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些什么不同,无非就是自己原先睡过的床有不同罢了,其他没什么。
应如珍咧嘴一笑,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笑容,阴森的说道:“应如瑶啊应如瑶,我偏要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说完,她如泼妇一样的将那些瓶瓶罐罐的砸到地上,新换的床单,铺盖就被她用力的拉到地上,桌案上的房四宝被她弄得东有一只西一片的,她拿起墨砚,可是太重了,不小心脱了手,那砚台就重重的砸在她的脚上。
应如珍被砸到,一瞬间花容失色,眼泪都已经出来,她捂住自己正要发声的嘴,她可不想招来人,在办坏事上她多少还是有些头脑的。
应如珍看这房间被自己折腾的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像只老鼠一样的偷偷猫猫的溜出对于她来讲的不知名的房间。
应如珍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路上正巧碰见了弦箫,弦箫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出来打算好好溜溜,欣赏欣赏这儿的美景。
弦箫看见应如珍难受的样子,起先是嘲笑了一下,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到她身前,忽而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应如珍怎么没有骂她,于是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应如珍,发现她的眼中有着怒火,但弦箫却捕捉到她有一瞬间的心虚,弦箫不禁疑惑她心虚什么,后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发现除了怒火就再看不到其他了。
弦箫很自然地认为是自己看错了,然后便走了,没太在意应如珍。
应如珍紧咬着下嘴唇,她狠毒的在心中发誓,她要让应如瑶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一天又很快的过去了,应如瑶这一天的状态都处在恍惚中,没过多久,弦箫就开口询问道:“小姐,今天我们还到那个地方看那个东西吗?”
弦箫可没忘记昨日小姐让她今天和弄琴到她昨天看到鬼的地方,她不敢直接出去,怕小姐不乐意。况且今天小姐的状态不好,怕她忘记这件事。
应如瑶放下汤匙,这才缓缓地说道:“去吧去吧,你和弄琴一起去,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回来告诉我,记住安全第一。”
弦箫有些小兴奋的嗯了一声,之后就拉着弄琴的手迈着门槛出去,弄琴却没怎么动脚,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应如瑶,她怕万一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小姐会应付过来,毕竟她今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应如瑶抬头看她一眼,意思就是说没关系,尽管去。
弄琴的心稍稍的放下,这才随着弦箫大步的离开,走着走着,两个人就用上轻功,在树间飞来飞去,弦箫在前方带路,弄琴紧随其后,没多会就来到昨天弦箫吓唬应如珍的地方。
弦箫在上面等着,其实没有等多久,但是她就已经不耐烦了,说道:“小姐这次说错了,根本就没有来嘛!”
弄琴不耐的撇了她一眼,让她耐心点。
又过了一会,弦箫断定小姐说错了,正打算打道回府呢,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弄琴果真看见远处的一棵树上飘来一个白色东西,她一把拉住正要跑的弦箫,弦箫回头看她,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也发现了那一抹白,她看到的时候,那白色就已经不动了。可是弄琴却是看到了整个过程,它是从远到近的,和昨天弦箫说的一样,白色布飘在树上,和下面的树有一定的距离,没有挨着,白布上面有着黑色的东西,从远处看就像是鬼魂。
但是弄琴不信这个邪,她起身就要飞往那去,想一探究竟,可是被弦箫拦住了,弦箫又些慌的说:“你不要命了,去那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