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想凝结了似的,寂静无比。
梅让微微眯起眼睨着她,“你听谁说的?”
盛安安不屑的笑了一下,“梅少的故事,还需要刻意打听么?满大街哪里听不到?”
话虽这么说,但梅让很清楚,关于那个人的传闻,早就已经听不到了,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此之前,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提到过。
过了会儿,他才想起来,盛安安跟她是同一个学校,不经意间会听闻似乎也不奇怪。
他没有再追问,只低眉看着她,“若是不让你学音乐,还真的就成了是因为她?”
“不然呢?”盛安安讽刺的眼神都不加掩饰,“梅少还能找出什么更好听的理由?”
“我的理由够好听,你改专业?”
她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他,直接把自己的包夺了过来,仔细的把里面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直接放到床头,以免他再动。
梅让站在大床不远处,也并不走过去,只是似笑非笑,又胜券在握,“美术界总比娱乐圈干净,到底你还是要改专业,挣扎多一天心里会舒服点?”
盛安安拉上被子,“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男人低低的笑意,“你做主?住这儿半年了,哪件事不是老家伙帮你做决定?”
他所说的老家伙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话也没说错,盛安安一时间没能反驳。
她也没多想,以为梅让叫她改专业这件事不会太过于坚持。
但是第二天起来,事情显然没有朝着她以为的方向发展。
早餐桌上。
梅月楼已经穿戴整齐,很少系的领带也打理得很精神,见盛安安盯着看,便温和的笑着问:“颜色不合适?”
盛安安讪讪的笑了一下,摇头,然后试探的问:“叔叔今天有讲座?”
梅月楼摆手,“出差,去南临城一周,也算是讲座,交流会,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就再没有机会,没想到这次被邀请了。”
南临?
盛安安有些诧异,她知道那是梅叔叔最喜欢的城市,总说想去旅游,哪怕住一两天都好,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这么喜欢的地方,如果要去,他应该提前好几天就高兴得藏不住才是,怎么她今天才知道?
果然,只听梅月楼道:“让弄的票,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怎么就对我良心发现。”
说罢,不冷不热的瞥了一眼儿子。
梅让嘴角扯了扯,“您是真打算把我当收养的儿?”
梅月楼
一点没客气,“差不多,总归没有安安贴心。”
男人眉头微挑,懒得争,因为心情不错!
但是一旁的盛安安完全没有食欲了,“您要去一周?”
那她怎么办?
她一个人在家里跟他相处?想一想可能发生的事,她现在心里已经打鼓,腿都有点开始打颤了。
看出来她的愁容,梅月楼知道她担忧什么,“放心,他不敢欺负你!”
事实是这样?
反正盛安安不想以身试险,所以,梅月楼刚走,她就上楼收拾了两身衣服。
梅让单腿支地,悠闲的在一楼的楼梯口堵着,“怎么,学校组织冬游?”
家里没人了,盛安安不再少言寡语,直接和他对视,但又不敢嚣张,只是道:“我去学校住两天。”
男人唇角微勾:“学校床板比家里席梦思舒服?”
她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侧过身避开他往玄关去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