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凉原本还不知道到底应该从哪开始阻止梵萧政就这么随意放弃合作。
却接到戴汐的电话。
“你老公怎么还在约合作设计师?”
她在卫生间里,握着手机,脸上的疤因为时间太久有点异样,也顾不上弄,急匆匆走出去。
“在哪?”
“这我不知道,我是听同行无意提起来的。”
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梅让那儿能知道梵萧政的事。
电话是从老爷子那儿拿过来的,她拨过去等了好久也没听对方接通。
连续打了两三次,总算接了。
但是一接通,那边只说了句:“我今儿不上班,有事烦请明天再说。”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差,带着烦躁。
梅让这会儿确实烦躁,这么冷的天,领带扯得不像样,侧首瞥了身旁的车位。
车门还开着,空气里依稀还有少女的淡香,显然有人刚下去。
几秒后,梅让也终于下车,往家里走的步伐带风。
刚到门口呢,就碰上了走出来的父亲梅月楼。
他原本阴着的眉峰更沉,“爸,去哪?”
已经晚饭时间了。
梅月楼身子稍微侧了侧,才看到身后跟着矮一截的女孩,见他努了努嘴,道:“安安同学一起吃饭,我送她过去。”
梅让的脸色更难看了。
刚刚他就说了送她过去,她直接就逃了。
梅月楼大概是发现了他阴沉沉的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你们俩又吵架了?你是做哥的,能不能让
着点安安?”
梅让薄唇微扯,“谁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梅月楼懒得说他了,转头脸上温和很多,“安安,换鞋。”
盛安安点点头,闷不吭声的低头换鞋。
出去的时候,她从他身边走过,双手捏着包,在身前规矩得不行,生怕跟他有半点碰触似的!
气得梅让闭了闭目。
“等等!”他忽然出声叫住前头的两人。
梅月楼回头看他,“又怎么了?”
在界内,梅月楼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温和,以前对儿子也是挺温和的,但是自从家里住进了盛安安,他对这个所谓的干女儿比亲儿子还好!
梅让走过去,直接伸手把盛安安的包夺了过来,“您晚上不是有学术讨论,我送她过去。”
盛安安一听这话,已经急得咬唇,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梅月楼自然没注意到,难得赞赏的看了梅让,“这还差不多,就该对安安好一点!”
说罢,看了盛安安,“让你哥送你过去,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盛安安再一次被他带着出了门。
但是到了车子边,她脚上跟沾了胶一样不肯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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