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男人匆忙之间掳她的时候,手掌碰到了她。
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气,耳边,男人略重的呼吸陡然清晰起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他的冷哼:“装什么,你又不瞎!”
还看不到他坐这儿?
夜凉坐立难安,起又起不来,可她确实没看到他,这会儿才清醒过来,“对、对不起,我真的没看到。”
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很用力,也有些僵硬,似乎在努力平息什么,“你到底用这身体诓了多少人?”
是那种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嗓音,低哑模糊。
她没听清,“什么?”
梵肖政当然不会重复他忍不住发问的话,只是本就难眠的夜晚,忍不住想做一些事。
夜凉被抵进沙发深处时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他力道很重,特别隐忍又特别肆意。
吻重重的落下来时,她脑子里是完全空白的。
梵肖政很烦躁,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黑暗里,他对她的唇、这具身体,每一次都那么欲罢不能!
直到她回过神抗拒他的时候,男人才也一把甩开她,头也不回,快速消失在客厅门口。
夜凉恍惚的坐起来,摸着有点发疼的唇,后知后觉,他刚刚是怎么那么快上轮椅的?怎么那么快离开客厅的?
甚至,她倒水回来,有看到旁边的轮椅吗?
好久,她才又勉强睡过去。
翌日清早。
梵肖政下楼时,与平时没两样,西装一丝不苟,因为入秋,腿上加了薄毯,倒是埋没了那一双绝世大
长腿。
“太太一早出门了。”张妈主动报备。
男人似乎是“恩”了一声,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干什么的?”
张妈听到这里,知道他问的是少奶奶的职业,忍不住笑了一下,“先生您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梵肖政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他确实不知道那个女人干什么的,也不感兴趣,索性都没让盛春再查。
但想到她手上的疤,脸色还是沉了沉。
两天的针锋相对,导致接下来好几天,那个女人始终都是避着他,几乎见不到人。
梅让笑呵呵的评价:“不是挺好的么,至少没朝你伸手要钱。”
“她最好别再给我送第二份、第三份大礼。”如同和陈逸之的视频一样。
说到这里,梅让识趣的没多说,这个所有男人的雷区。
“打听过她的过往?”好一会儿,男人冷不丁问了句。
梅让悠然喝着奶茶,纳闷的看过去,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不用查了?”
“她自杀过。”梵肖政看似漫不经心的拨弄膝盖上的毯子。
梅让砸了咂嘴,“为男人?”
男人没搭腔。
梅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然感兴趣。
“瞧小结巴那性格,刚烈倔强,估计真有可能……想让我查?”
男人依旧沉默。
梅让挑眉点了点头,“懂了。”
……
京城日渐变冷,深秋见尾了。
那天夜凉回得还算早,进庄园就见下人们
难得大部队出动在整顿庄园绿化。
“今、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看了迎上前的张妈。
张妈笑呵呵的,“少奶奶回来了?……算是大日子,下周就是先生乔迁庄园的纪念日,每年都会贺一下的!”
她看了看忙碌的一群人,听说过这个庄园是老爷子给梵肖政建的,花费了很多心思和资金,梵家这个豪门,在外风光,内里也少不了斗争,尤其梵肖政这样的自身条件……
这么好的庄园没给他父亲、他姑姑住,而是他住进来了,想来不容易。
有个纪念日不足为奇。
进了屋,张妈也笑着小说说悄悄话,“每年纪念日,大家都会给先生惊喜,少奶奶可以准备个小礼物的。”
这两人从那晚开始一直不温不火,虽说是先生欺负人,但男人毕竟好面子,要是少奶奶主动准备礼物,先生一定会高兴的!
夜凉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懂事,张妈就笑得合不拢嘴,越发喜欢她!